喉咙口,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魏临深深看他一眼,转身就走,林青玉一颗心猛然往下沉,迈腿追了出去,同样站在门口的楚衍拦住他的去路,眼尾发红,“我呢,你只在乎魏临的感受,那我呢?”
林青玉双瞳闪动,楚衍的质问让他无地自容,他看着魏临走到院落拱门处,他曾看过魏临很多个背影,却没有一次这样慌乱,林青玉颤抖地大喊,“魏临......”
魏临脚步一顿,最终却没有回过身,消失在了转角处。
林青玉想追出去,但除了魏临,他还有需要回应之人。
屋内林景云和贺棠紧抿着唇不言,身前是被痛苦笼罩起来的楚衍,林青玉进退两难,与他有着最深羁绊之人都在这里,他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去拨开这混乱的局面。
还是贺棠上前来,与楚衍对峙,“既是听见了,又何必一定要个解释,我与景云皆难以割舍青玉,你想独占,断没有这个道理,”他嗤笑了声,给予重击,“自然,也轮不到你。”
楚衍脸色发白,眼睛却红得可怕,他捏紧了拳,恨不得杀了贺棠,可却由不得他,他垂了湿润的眸,看向林青玉,努力挤出个笑,“青玉,你与我最先相恋......”
“那又如何?”一直沉默的林景云终是开口,他掀开冷淡的眼,神情讽刺,“倘若要论起先来后到,我与青玉自幼一同长大,谁更情深,不必多言。”
楚衍像是要站不稳了,又气又委屈,他想要去抓林青玉的手,贺棠却先他一步带走了林青玉,林青玉看了他一眼,最终还是坐到了兄长的身旁。
林青玉混混沌沌的,今日局面是他始料未及,他从未想过,会有这样荒唐的纠缠,可纵然是混乱,他也不得不去面对,林青玉舔了下干涩的唇,艰难地看向楚衍,如鲠在喉,“楚衍,你是世子,多的是良配与你共度余生,从前说要娶你的话,你就当,就当是我年少不更事,同你开了个玩笑罢。”
楚衍指尖发颤,溃不成军,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汹涌而上的痛意,咬牙切齿道,“若我不呢,我偏要把玩笑话当真呢?”
林景云眉头蹙得更紧,手亦握住了林青玉的。
林青玉感受到兄长的温度,被烫得抖了下,咬咬牙说,“我与哥哥落难之际,已结为连理,我母亲留下的并蒂海棠步摇,也已赠与哥哥......”林青玉惊世骇俗道,“娶,我只会有哥哥这一个妻子,若是说嫁,我也只会是哥哥的妻,我早已打破那句笑语,你不必耿耿于怀。”
楚衍怔在原地,像是痛得站不住一般,身形微微晃动,他忽而想起那日哄骗林青玉的话,什么不在乎,什么偏房,竟是一语成谶,简直可笑。
林青玉别过脸去,不敢再看楚衍,于他而言,所说的每一句皆是煎熬,许久,楚衍才挪动着双腿,一步一步往外走,雪忽而下大了,月牙白身影没在皑皑白雪中,顷刻间就消失不见。
林青玉看向兄长,再也忍不住的满脸泪水,他扑进兄长的怀中,喃喃着,“我不该再与他有纠缠,可是哥哥,我觉得好痛,怎么会这么痛......”
贺棠站于一侧,想要伸手去抚林青玉起伏的背,最终只是看向大雪纷飞的屋外。
命运弄人,竟叫他们这样为难。
独占与共存又如何,只要能再触摸那一片暖玉,别无他求。
魏府这两日森然至极,前日魏临外出回来后,阴沉得叫府中下人大气不敢出一声,短短两日,魏临竟是处理了三个不小心犯了错的下人。
他人都以为是迁怒,唯魏临知晓,那几人都是蒋望胥安插在魏府的眼线,从前只是觉得碍眼,可这几日,内心的愤懑无处可泄,便也一刻都容不下了。
他将自己关在府中饮酒,一壶接着一壶的烈酒下肚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