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想去为难满叔,只是钱也没有,衣服没有,炭也没有,实在熬不住了……”
李观和元妻杨氏感情深厚,同陈氏那被迫娶来的自然是不大一样。
终是元妻留下的独女。
李观看了眼李挽朝,最后还是道:“哭些什么,有没有骨气了?明早我让人给你送去就是。”
他拂袖就要离开,想到了什么顿了步,又道:“三件冬衣一个月怎么做?不眠不休去做?不过也是一场童试罢了,又何需去文昌庙。”
李观当年自己也中过进士,童试、秋闱、殿试中,县试是再基础不过的考试,这也要去求文昌帝君的话,那还考什么举人?中什么第?
李观留下这句话就带着李满走了。
他在影壁后面撞见了偷听的温沉,两人对视一眼,李观冷冷觑他,从鼻孔中冷冷地发出一声哼哧,大步离开。
李观走后,知霞又安慰了李挽朝好一会,“小姐,熬过来了,大爷他也心疼你了。”
李挽朝点了点头,而后擦了擦眼角的泪,她哭得涕泗横流,整理好了形容才抬步往里面回。
哭这么一回,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,也终于要来了些东西。
没什么的。
没什么好委屈的。
可饶是如此,李挽朝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发酸。
她没脸没皮的哭闹,就是为了不被继母苛责,就是为了要那么一些冬衣,一些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