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加上喜萍年纪小,这幅样子可怜又委屈,忠吉终是没再发作。

喜萍见此,便又将方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来了。

“他们说娘娘过完年后就染了病,一直病到了现在,近些时日,连床都下不来了。忠吉哥,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,娘娘不想见殿下,陛下也在生殿下的气......”

喜萍觉得,未来的路一眼都望不到头。

他都有些过不下去了,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
“这些话,往后不要再说了,叫殿下听见了要难受。总会回去的,国公爷也不会放任太子之位流落到别人的手中。”

至于皇后病重这个消息,他想还是告诉殿下吧。

今晚李挽朝不在家,去了趟府衙给李观送饭。

李观衙门里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,一直忙到了晚上也没回来,又加上李弘远那事情,李挽朝怕他被气坏了身子,做了饭菜往衙门里头送,再劝他几句,好让他宽宽心。

温沉一人坐在屋子里面,烛火的光将他的身形拉得很长,随着烛火的晃动,瘦削颀长的身影也随之轻晃。

烛火明灭之间,他坐在桌前,手上拿着个碎成了一半的暖玉在看。

忠吉来的时候听外头的下人说李挽朝不在,便直接去寻温沉。

只是没想到一进屋就他在把玩那碎玉,心下不由一跳。

温沉察觉到了他的沉默,抬眼看他,淡声道:“我只是玩一下,不做什么,你有什么事便说吧。”

一块碎玉,有何值得把玩之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