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成了精的公狐狸。”

“那我是什么?”

“没打比方,只说你是直肠子。”

“没谁的肠子是直的,我只这一个地方最直。”

“……”

.

当这场大雪彻底融化时,已经是十一月初十了。

清晨一早,陈廷鉴便带着长子、三子出了门。

陈廷鉴坐在车里,陈伯宗、陈孝宗骑马,曾经的状元郎、探花郎虽然都到了三旬左右的年纪,却依然身形修长、容貌俊秀,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视线。

爷仨出了城门,一直行到十里地外,才在路边一座茶寮停了下来。

陈廷鉴下车,与两个儿子叫了一壶茶,同坐一桌。

爷仨都穿着常袍,只是容貌气度摆在那,茶寮伙计都直接喊官老爷了,小心翼翼地伺候着。

陈廷鉴面朝官路,偶尔摸摸长髯。

他沉默不语,脑袋里不定筹划着什么大事,陈伯宗、陈孝宗便也不交谈,只默默地陪着父亲。

日上三竿,进京方向的官路上忽然出现一辆马车,车夫赶车,另一侧的车辕上坐着一个双十年纪的随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