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敬宗乐见湘王倒霉,可一想到为了演戏他还得去大哥那里借宿,陈敬宗就浑身不舒服。

他抱着华阳去了内室。

“既然要吵架,就该吵得凶一些,久一些,你都把我气走了,我肯定也把你气哭了,是不是?”

华阳:……

一个时辰后,窗外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陈敬宗终于气势汹汹地跨出栖凤殿,裹挟着冲天怒火的声音划破黑暗,使得宁园前后左右的一些街坊都听见了驸马爷的愤慨之言:“走就走,有本事你就抱着那两样死物过日子,永远都别叫我回来!”

离得远的就罢了,就说宁园前面那条街正对着的那户人家,主人夫妻俩听到这动静,知道有大热闹看,胡乱裹上袍子就跑出来了,悄悄来到后门边上,透过门缝往公主的宁园门口张望。

不久,有三人走了出来。

满脸怒火抱着一套官袍的英武男子是驸马爷,还有宁园的大管事吴公公、侍卫统领周吉。

吴公公躬着腰,好言劝说着:“驸马,您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与公主置气,赶紧进去赔个罪,公主兴许就原谅您了。”

驸马爷:“放屁,明明是她不对,还想让我道歉?”

周吉冷声喝道:“大胆,不许对公主无礼!”

眼看两个习武的男人一言不合就要干起来,吴公公及时拦在中间。

这时,一个长随牵了两匹马出来,驸马爷上了一匹,长随也上了一匹。

吴公公抓住驸马爷的缰绳,难以置信地问:“城门早关了,驸马要去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