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很多细节。两三岁及更小时记不清了,应该是勉强被贫民窟里的人每顿几口饭喂养大,但四岁左右,她就能记得很多事。
一路记到现在,她只能说,全靠运气好,命大,她才活了下来。
作为一个已经身心完全成熟的成年人,江漓的语气很是平常,说起自己从前的经历,仿佛在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。
在男人一秒接一秒的沉默中,江漓眯了眯眼,继续问:“我的这些破事,你应该早就查清楚了的吧。”
查了那么多遍,那程度,应该是已经到了把她祖宗十八代拎出来,他都能够对其如数家珍了。
“是。”男人承认。
“她没有养育你,可她给了你顽强生命,绝顶天赋,你应该感谢她,而不是在这里对死去的她发出质问。”
“感谢她?”江漓又笑了,“是,感谢我亲爱母亲带给我的苦难。”
“抛弃我这么个拖油瓶,她游山玩水应当更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男人打断她。
“你母亲受的苦难比你还要多千倍万倍,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质疑她。”
“说正事吧,”男人压抑着自己的怒气,“宋槿声那里是怎么回事?他为什么还没死?”
“你养母的性命就交代在他手里,就连你母亲的死也和他有关系,既然人都拿下了,为什么还留着他?”
“报了养母的仇之后就去为查你亲生母亲的真相,为她报仇……这可是你曾经答应我的。”
江漓听着就烦,她一把关了面前的悬浮屏,开口回应:
“不用你提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