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出门走了一遭,虽然没见血,但是先去了病房里,染了浓重的消毒水气味,又去了地下囚室,沾了阴暗潮湿的空气,两者混在一起,或许对他而言确实是不好闻的。
江漓想着,松开了手,想要先去冲个澡,换身衣服。
“不。”宋槿声开口,反过来将她抱紧。
察觉到江漓的意图,他不得不出声,“不是这个原因。”
他顺着江漓的猜测,道,“我今天去做了检查,是检查的时候,机器突然出了故障,我出不去,也联系不到霍老师他们,里面空间太小,我又待了好几个小时……”
他记得自己失忆后的事情。
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因为什么,才终于在今天把一切都想了起来。
但时间太短,他还没能很好地调整好自己情绪,更没想好要如何面对江漓,所以,对江漓撒一些小谎,是他目前所需要也必要的。
不然……
如果现在就面对面的话,依照他的状态,江漓应该会很快就察觉出来吧?
发现他恢复记忆了,她会怎么样呢?
宋槿声完全不敢想。
他的恐惧和害怕太明显,明显到指尖都发抖,江漓察觉得到,这也是她刚才疑惑的这一点,既然宋槿声解释了,她自然是相信的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江漓握住他发颤的指尖。
说起来,她今天确实还没来得及去霍曼那里,询问宋槿声的情况。
她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。
“那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吃东西?”江漓问。
“嗯。”宋槿声低低回应。
江漓:“那你先坐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吧,我出门一趟,回来的时候就给你带喜欢吃的。”
不仅宋槿声没有吃东西,江漓也还没吃,她出门,除了去霍曼那里了解情况,还顺带给她和宋槿声把吃的带回来。
宋槿声乖乖应了好。
等人一走,他立马关上了房门,背靠着门,大口大口地呼吸,好半晌才停下来。
坐回床边,他明白自己需要快速做出决定。
……
霍曼还在办公室。
江漓去的时候,她仍旧如往常一般,十分敬业地分析着手中报告的情况,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宋槿声的。
她直接问了。
霍曼点点头,表情复杂,“是他的。”
“情况很严重吗?”江漓皱眉。
“严重不严重的,现在也不好说。”霍曼答,她也没把手里的东西给江漓看,一是后者不一定能看懂,二是她也不需要看。
江漓没明白。
这个“不好说”到底是为什么不好说?
“我昨天碰见了霍知休,从他那里了解点儿情况。”霍曼说,“他说了很多,但都没说到点子上。我只问你一句,你那小男友,后面是想怎么安排他?”
年少时的队友,现在的敌人。
可偏偏江漓把人标记了。
“听说巴兰和我们要和平共处是吧?那你那小男友呢?”
“签订协约之后,是回巴兰做他的巴兰指挥,还是留在我们这里,做你身边的解语花?”
“据我所知,你和他还有仇吧?报完仇了吗?”
霍曼一边问着,一边给自己灌了口咖啡,同时不忘观察江漓的反应。
后者没说话。
终于,她开口了,却不没有正面回答,只疑问着说,“这些……和我了解他身体的真实情况有冲突吗?”
霍曼点头,“有的。”
说真的,对于江漓这种事,霍曼并不是那么想管,一个是敌国阵营的失忆指挥,一个是和自己一条船的元帅学生,再怎么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