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黑的,江漓想。

或许是痛着了,她有些闷闷不乐,心情不算好,随手抹了下额头的薄汗,继续往自己身上其他深深浅浅的乌紫痕迹上涂药,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些别的东西。

心里装着事,手上动作就慢了。

门外女人声音响了起来。

“江漓,现在已经一点过十分了,你再不出来吃饭,等会儿就来不及上课了。”

江漓这才回神,“马上。”

她把剩下的伤口胡乱抹了一通,随后把只剩一层粉色膏体的药盒盖上,揣进训练服兜里,这才装模作样洗了手出去。

女人看过来,“你怎么这么多汗?”

“啊?”江漓拿手一擦,“哦,最近太热了,里面又没有通风装置,不怎么凉快。”

女人敏锐地从看出点什么,“你怎么上个厕所出来就不高兴了。”

“是训练营里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同学们不好相处?还是又有人针对你?”

江漓摇头,“没。”

“挺好的,和以前那些同学一样吧,都挺好的。”

或许是怕女人再问,她只匆匆扒拉了两口饭菜,起身道,“我吃饱了,先走了。下午你有什么想吃的,给我发消息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