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姨娘愣了!慌了!
随后张目结舌,怒道:“田姨娘,休要胡乱攀扯人!”最近她可是消停的很,如今被人当众陷害,当真是无妄之灾,尤其见田姨娘像个疯狗似得胡乱攀扯,急忙上前跪在太太面前,惊慌失措的辩解道:“太太,妾没有理由陷害黄姨娘,是田姨娘栽赃诬陷妾,妾真的什么也没有做……太太一定要为妾做主。”真真是冤死她了!
五姐见生母受难,忙上前跪下,泪水簌簌:“母亲,我姨娘不会害黄姨娘的,定是田姨娘弄错了。”
张姨娘被人陷害,本就是太太一手安排,面上本是装出三分怒意,如今被五姐这么一跪升到七分,黑着脸肃容的指着五姐骂道:“你是什么身份,她又是什么身份,值得你一个小姐为了上不了台面的姨娘与我跪下。”
“母亲,女儿错了……女儿只是忧心姨娘被人冤枉,心急间乱了方寸,求母亲别生女儿气。”五姐虽生性冲动,但为人至孝,此时见太太发怒,吓得脸色发白。
王妈妈上前宽慰道:“太太,您消消气,气坏了身子三姑娘又该心疼了。”
太太舒了舒胸口郁闷之气,神色冷淡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还是等老爷下衙回来在另行定夺!”毕竟要处置老爷的女人,若她因此直接打杀了她们,老爷回来后定不会与她有好脸色,呵呵……眼神瞥了瞥田姨娘,对她的表现满意不已,到底是勾栏院里出来的腌渍货,戏倒是做的十分逼真。
言罢,太太吩咐王妈妈将张姨娘和田姨娘分别关进柴房,派人看管。
这出戏便这样匆匆落幕,回去的路上刘湘婉一直思索整件事情的发展,这件事上太太明显偏向田姨娘,不问缘由直接定罪,这是为何?还有张姨娘,凶手不可能是她,她如今有子有女,便是不为自己,也该为她儿女考虑,万不会做下此等恶事,难道是太太?不可能!从黄姨娘怀孕到如今产子,太太有太多下手的机会让姨娘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孩子。
这么算来,只有田姨娘可能性最大,可她又是为何呢?
为何堂而皇之的认罪?又为何平白冤枉张姨娘?
回到屋子,刘湘婉由着招银招娣她们伺候,思绪却已飘远,正房那边传来的消息,赵妈妈显然听说了,一脸愤愤然:“田姨娘好歹毒的心思,若姨娘有个万一,哥儿生下来没有娘,只能抱给不能怀孕生子的她抚养。”
此话一出,刘湘婉如当头一棒,是啊,这兴许才是田姨娘铤而走险的原因,这么算来,田姨娘才是害姨娘真正的凶手,可她为何要算计张姨娘。
这件事越想越复杂,刘湘婉脸色十分难看,蹭的站起来,低着头在内室来回踱步,若她所料不错,太太定然早就知晓田姨娘要对姨娘下手,由此便隔岸观火,静待结果,若姨娘因此有个万一,正好一箭三雕,若姨娘母子二人侥幸活下来,在利用田姨娘诬陷张姨娘,使得两人互相攀咬,最后由老爷定夺处罚她们二人,到那时,太太才是整出戏里笑到最后的那人。
刘湘婉猜到前因后果,深谙太太秉性的刘仲修自然也猜得到,在书房以练习书法,修身养性的他听得刘铁打探回来的消息,气愤之下甩掉手中的毛笔,冷哼一声:“你去告诉太太,既然黄姨娘母子无事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。”
太太既然算计到他头上,他若不参一脚,岂不是瞎了太太的良苦用心,夫妻打擂台,只看谁更棋高一手。
想明白此事原由的刘湘婉将此事悄声说与赵妈妈听,让她赶紧告诉姨娘,并叮嘱道:“不知便是知,知便是不知,眼下姨娘看紧弟弟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赵妈妈点头,借送东西去了黄姨娘的院落。
黄姨娘这事算是水落石出,刘湘婉再不用担忧的辗转反侧,呼出一口气,唤招娣招银过来,从钱箱里取出四两银子分给她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