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行事。
魏松气愤之下大步离开,行至几步见身后没有脚步声,低斥道:“愣着作甚!还不快走!”
向嬷嬷忙不迭回神,敛容道:“老奴这就带您过去。”
在魏松行至后院的途中,只见秦大人已飞驰而来,此时的秦夫人抱着早已没有气息,但余温尚热的女儿,哭的嘶声力竭:“湘儿,为娘的湘儿,你怎能这么想不开……”她已从婢女口中得知事情经过,遂紧紧抱住女儿不住的大哭,她怎能这么傻,便是宁远将军府三少爷不认,秦家也能养她一辈子……
秦大人乃正六品的工部郎中,人方到家门口便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脸色惨白的跑过来,冷脸道:“你也是夫人身边的老人,如此慌慌张张太不成体统。”
只见老妈妈一脸戚容,行至他面前扑通跪下,悲戚道:“老爷,二小姐殁了!”
秦大人神色一愣,待缓过神儿,脸色铁青道:“你个贱婢!胆敢诋毁姑娘!不怕死吗?”
老妈妈不住地磕头,低泣道:“老爷,二小姐真的殁了,是被三公主逼得跳水自尽。”
秦大人身子晃了晃,膝盖一软,险些栽倒在地,贴身小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,担忧道:“老爷?”
“说!到底怎么回事?”秦大人脸色苍白的紧紧握住小厮的胳膊,神色凌厉道。
老妈妈抬头,挽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哽咽道:“老奴也不知,此事乃是伺候姑娘的贴身婢女所言,夫人听到后悲痛不已,随后便唤老奴回府唤您过去。”
话音一落,秦大人的脸色瞬间苍老不止,喃喃道:“我们走。”
老妈妈忙起身,脚步匆匆的跟上老太爷的步伐,靠在马车的一脚,跟随老爷一同去了宁远将军府。
秦大人看到浑身湿透,双目紧闭,一动不动的女儿躺在夫人怀中,不自觉退后两步,早膳时还与他言笑晏晏的女儿,如今却是阴阳相隔,这……这……眸光不由看向三公主,阴冷道:“公主,小女因何冒犯您,让您狠心至此。”
三公主沉着脸,如今发生这样的事,她既心下担忧又觉得晦气不已,遂冷脸道:“秦大人,你不过正六品的工部郎中,胆敢质问本宫,不要你脑上的乌纱帽了?”
秦大人身子一僵,面无表情道:“公主,小女在您府中殁了,难道您不该给下官一个说法吗?”
三公主拿起丝帕点了点鼻翼,淡淡道:“适才本宫同你家夫人说过,令千金乃是不下心,失足跌落水。”
秦夫人紧紧抱着女儿,神色疯癫的指着三公主,凄厉道:“你说谎!你害了人还这般神色自若,这世上怎有你这般恶毒之人,”转头看向老爷,悲戚道:“老爷,就是她,适才湘儿却是失足落水,却被府中三少爷救起来,可……可女儿家最重名节,遂湘儿不过是想讨个说话,未料三公主不但言语讽刺,竟逼得她活活跳水而亡……”
三公主眉眼一竖,厉声道:“放肆!你竟敢胡说八道!信不信本宫命人掌你嘴!”
“即便你是皇家之人又如何?皇家之人就敢草菅人命?若此事你不给我个说法,我必不肯善罢甘休,定要为我死去的女儿伸冤,妾身拼着性命不要,也要去皇后面前告御状,让你没有好下场。”
三公主冷笑道:“凭一贱婢口中之言,你便敢随意诬赖皇室之人,难道不怕皇后怪罪你?”
只见秦大人神色悲戚,缓缓走上前看着面无血色,双眼紧闭的女儿,身子踉跄下跪在她身边,摸着她渐渐冷却的手掌,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:“湘儿,为父来了,你睁开眼看看为父……”
话音一落,秦夫人痛哭流涕道:“老爷,我们的湘儿没了,没了……您定要替她伸冤,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三公主挺直后背,嘴角不住冷笑,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