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大,焉何不痛心,可有些事不是我们可随意置喙。”
仁哥铁青着脸,目光如炬:“大哥,此话是何意?”
“你一回府,爹便派人唤我去书房,而我得知你要来此,便在此处候你,其中缘由你可曾想过?”
“在多缘由也抵不过四妹骤然逝世,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殁了,大哥,你我都是至亲手足,难道你不心疼,四妹便是犯滔天大错也悔不该被爹爹亲手……”‘弑子’二字到底没说出来。
“若你这般不听劝阻,一意孤行,为兄无甚可说,”翊哥瞥见刘铁过来的身影,敛了敛神色,淡淡道:“咱们走吧!”
仁哥一脸的不置可否,甩袖离开,见此,翊哥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。
刘铁行至半路见两位少爷联袂而来,躬身道:“大少爷,二少爷。”
翊哥轻声道:“爹可是在书房等着我们。”
“自打老爷知晓二少爷归家,便一直在书房等候两位少爷。”
仁哥冷冷道:“既如此,咱们快些过去吧!免得让爹等的着急。”甩开他二人,大步离开。
“我爹心情可还好?”
刘铁低声道:“适才老爷脸色不虞,不过从老太爷处回来后,脸上冷意缓和不少。”
翊哥淡淡道:“咱们走吧!”
书房,刘仲修坐在上首,看着一脸兴师问罪的仁哥,冷冷道:“好大一副怨气!”
仁哥到底畏惧他爹,身子不由瑟了瑟,可想到骤然离世的四妹,满腔怨恨堵得他胸口好似要裂开,对其躬身行礼,方木声道:“爹,妹妹到底因何而亡,您就告诉儿子实情吧!”
刘仲修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抿,淡笑道:“可是猜想为父亲手弑了她?”
“爹无需跟孩儿打太极,儿子虽于诗书不精,却也从未听过七日内便会让人致死的急症,再说咱们这等人家,若真得了这般严重之病症,焉能不去宫里请太医过府,更甚至去药铺寻大夫坐诊,可是……”
“没想到仁哥如此心细……”刘仲修眸光一顿,看向缓缓而来的翊哥,淡淡道:“在外偷听这么久,可有听出什么细枝末节。”
翊哥垂着头,轻声道:“恕儿子愚笨,猜不出爹心中所想。”
刘仲修放下手中的茶杯,揶揄道:“不是想不出,而是不愿想吧!”
翊哥垂着头立在一侧,不言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