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娘的声音,翊哥忙不迭起身,站起后,身子不自觉晃了晃,二太太脸色一白,怒视砚台:“你是木头吗?没看见少爷身子虚的很吗?”
砚台身子一颤,躬着身扶住少爷,瑟瑟道:“太太,是奴才的错。”
到底舔犊情深!
见翊哥这般难受,二太太焉还有训斥他的念头,忙上前两步,摸了摸他额头,轻声道:“可是头疼?”
翊哥虚弱的点了点头:“感觉整个头似要裂开,难受的很。”
二太太神色担忧,看向王妈妈,忙不迭吩咐:“赶快唤大夫过府瞧瞧。”翊哥是她的命,不能有一丝疏忽。
王妈妈慌张的点头,转身对身后的小厮吩咐几句。
翊哥摇了摇头,皱眉道:“娘,让厨房给儿子熬完安神汤,儿子喝了许能好些。”
二太太点了点头,还未转头吩咐,便听王妈妈轻声道:“太太,老奴这就去厨房。”
二太太脸色缓和少许,轻叹道:“翊哥,你既不能喝酒,跟大家凑什么热闹,再说那种腌渍地方,哪是你能去的。”
翊哥揉了揉额头:“娘,待儿子好些,您在训斥儿子,可好?”
二太太神色一顿,担忧道:“可想食早膳?”
翊哥摇了摇头:“儿子没胃口。”似想到什么,又道:“二哥可还好?”
提及这个,二太太脸色稍冷,憋气道:“焉能不好,今早晨起后,还跟着刘奎在院中打拳,哪有一点宿醉的样子。”
闻言,翊哥淡笑道:“娘,这有何可比较,二哥却是比我酒量好。”
二太太冷哼:“若不是睿哥及他表哥撺掇,我儿焉能去那种腌渍地方?”
“娘,不关他们的事,儿子初来京城,想跟着他们出去见见世面罢了。”
二太太嘴角上翘,讽刺道:“如此看来,他们都不是好东西。”还有宋天华,如今一提起他,她就恼怒不止。
“姐夫呢?”
二太太脸色骤冷,硬邦邦道:“提那混账东西作甚,平白脏了你的嘴。”
“娘,您怎能这般说话,他可是大姐的夫婿,毅哥瑾哥的爹爹,您这么说大姐听到可是会伤心的。”
二太太甩袖背过身,怒声道:“你还惦记他,他那样的脏渍人,日后你离他远点。”
“娘,到底出了何事,大清早您火气便这么大?”
二太太气急败坏的将昨晚及今早发生的事说与儿子听,末了,怒不可遏道:“娘当初真是瞎了眼,竟同意你祖父提的这桩婚事,如今可苦了你大姐,我的珍儿。”憋屈一晚上的怒火,再加上今早听到的龌龊事,她哪还有怒火,只剩满心的苦涩,摊上这样荒唐的男人,珍儿以后的日子可如何过?
翊哥神色呆愣,不可置信道:“娘,此事当真?”
二太太怒声道:“此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,我们镇国将军府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。”
“娘……”翊哥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那个混账,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,自己荒唐便罢了,还带着你一同去寻花问柳。”
此时,大姐扶着灵石的胳膊走进来,只见其脸色苍白,额头冒着虚汗,可想而知从她院子走到这来,费了多大的体力,翊哥顾不得头疼,快步走到大姐的面前,背过身,躬身道:“大姐,你趴在我身上,弟弟背你进屋。”
此言一出,大姐隐忍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寝衣上,烫的翊哥身子一颤,低沉道:“大姐无须伤心,日后弟弟给你做依靠。”
“翊哥……”大姐慢慢趴到他的背上,低声道:“大姐,对不起你。”
翊哥沉着脸将大姐背到内室放在床上,轻声道:“日后有事寻我,唤丫鬟过来便是,何须自己走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