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需担心,以微知著,睿哥长这么大何曾吃过亏,你啊……竟操些无用之心。”
话音一落,大老爷面带苦笑:“既然爹爹与二弟这么有雅兴,儿子自当陪同。”
刘仲修唤小厮进来,吩咐他们准备酒菜,淡笑道:“虽说养儿一百岁,长忧九十九,但儿孙自有儿孙福,哪是我们能阻止得了的,说不得睿哥走的这条路,能让我们刘家更上一层楼。”
“只要他能平安无事,我也算对得起你大嫂。”
刘仲修失笑:没想到大哥还是个惧内的……
老太爷大笑一声:“老大,若你在这般愁眉苦脸,便给老子滚出去,少在这碍老子的眼,省的老子喝酒都不尽兴。”
大老爷无奈道:“好,儿子这就陪您喝酒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
大姐看着床上包裹里的小儿,低声道:“毅哥睡了?”
“奴婢亲眼看着奶娘哄着大少爷睡着了,方才回来。”
“嗯,姑爷呢?”
灵石轻声道:“在书房呢?”自打老爷太太走后,姑爷倒是过来瞧过姑娘一眼,即便知晓姑娘生下小少爷却对此不闻不问,神色落寞不说,说出的话更是干涩难懂。
这时,灵玉脸上带着喜意回来,低声道:“姑娘,成了!”
大姐猛地坐起来,不小心扯痛身下的伤口,脸色苍白道:“你亲眼所见吗?”
灵玉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奴婢一直在那人隔壁的院子守着,亲眼见江妈妈抱着一个包裹神色匆匆的出去,”眼神轻轻窥觑姑娘的脸色,方小心翼翼的开口:“怕是那人所生的孽子。”
“果然不如我所料。”大姐嘴角讽刺的笑笑,曾祖母嘴上说得好听会为她讨公道,但事关宋家子嗣,她老人家的心果然还是偏的,不过这与她心里所谋相差无几。
灵玉又道:“奴婢派人一直跟着江妈妈,那人回来后告之奴婢,江妈妈去了京城十里外的一个田庄,将孩子扔给一户庄户人家,便神色匆忙的离开。”
灵石上前拿起丝帕替姑娘擦拭额头的汗水,轻声道:“姑娘莫急,有事咱们慢慢商议。”
二姐微微点头,心里却不住的合计:那个庄子怕是曾祖母的陪嫁庄子,那个孩子放在哪里也不如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安全,更何况所行之事不能被任何人知晓,遂唯有那里最为可靠。
二姐冷不丁问:“是男是女?”
灵玉轻声道:“是个少爷。”
“大爷倒是好命。”算上她生的两个儿子,大爷现在已有三子。
“那人后来怎么处置?”
灵玉轻声道:“被人连夜拉走,安顿在一个田庄里,不过与她生的孩子不在同一地方。”
大姐轻轻点头:“外院之人都处置妥当了吧!”曾祖母打了一手的好算盘,怕是会让那人认为孩子死了,即便露了口风,刘家人与她对峙时,怕也是哑口无言。
想及此,灵玉脸色一白,瑟瑟道:“被江妈妈亲自灌了哑药,直接发卖了。”
同为婢女出身的灵石也忍不住脸色惨白,咽了咽口水,身子止不住发斗:“老太君……”出手也太狠了!
“此事就这么算了!日后休得在提!”毅哥出生后不久,大爷便对她日渐冷淡,从夜宿书房到后来的夜不归宿,她焉能无所察觉,待细细探之原委,方得知大爷纳了一清官,又为其置了外院,气愤之下砸了屋中所有的摆设,看着满地狼藉的碎瓷片,心酸的簌簌落泪,从那时起,她便隐忍不发,一直等待合适的机会,皇天不负苦心人,终于等来爹娘回京的好消息。
灵石灵玉缓缓舒了一口气,低头应道。
过了一会儿,灵石见姑娘脸色阴郁,便说了些今日五位姑娘来后,带毅哥玩耍的有趣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