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?你与她相差六岁,六岁啊……”
“不错,”魏廷茂淡笑道:“若我一直在京中当差,说不得那人使劲法子塞女人与我,而我总不能一推两搡,毕竟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说到哪里都是我不对,若她趁我不备请了圣旨,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。”
“可是青墨,难道你能为了她一直不成婚?”
“我心悦于她,为了她晚成婚几年又何妨,况这几年山西动荡不安,趁此机会我请命去山西戡平战乱,建功立业,待我回来那一日,她也到了出嫁的年岁。”
曹霁光被他之言震的哑口无言,木木道:“你看上她什么了?”
“聪慧、机灵又带着一丝世故,或许如宣鹤所说,与这样的人过一辈子,定是有滋有味。”魏廷茂重新为他倒了一杯茶,淡笑道。
“可比她聪慧之人大有人去,且年岁上与你相差无几,你何不想想她人?”为何在这一棵树上吊死,从来都是女子为了男子吊死在一棵树上,如今倒好,青墨正反着来。
魏廷茂眉眼一跳:“可唯有她对我的胃口,让我念念不忘。”更甚至不惜用尽手段让她记恨上他,最起码能在她心底留下印记。
“她哪里值得你这般情有独钟?”这位六妹妹初见有些呆愣无趣,但细细接触,坦言举止却也风趣讨喜,但也不至于让人独独记在心尖。
“也许是初见,也许是再见,也许是命中注定,不过这些都无所谓,亲生爹娘及出身我选择不了,但携手一生之人,我可以选择。”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,因为那时的他已然傲然众人,俯瞰天地。
曹霁光低声道:“青墨,这么说你心意已决。”
魏廷茂淡笑道:“明若,光阴荏苒,日月如梭,若我碌碌无为,只靠着家族庇佑得以生存,心底便是对她有所贪念,也不会为了她忤逆父亲,毁了已有的大好前程,可如今,我的前程是靠我身上流的血断的骨,一步一个脚印打拼出来的,以前所做不过是为大哥所谋划,如今大哥之事已然尘埃落定,今后我为自己而活,而我发过毒誓,绝不会成为似我爹那般在感情上懦弱无为的男人。”
他,魏廷茂,心悦刘湘婉便只会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,再无旁人在其中搅合,更不会让她受丝毫委屈,只会让她在他的羽翼下明媚的大笑,他要成为似镇国将军府老太爷那般的人物,一辈子守着一人,绵延子嗣,终老一生。
“青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