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招娣,厉声道:“还不快些去给姑娘打些冷水洗洗脸。”

“招银,赶紧给姑娘找上一件素色的衣裳,快!”

头脑混沌的刘湘婉被赵妈妈中气十足的一吼,神智终于清醒,看她们三人手忙脚乱,顾不得多想,沉着脸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。”

三人手中的动作一顿均看向姑娘,刘湘琬盯着赵妈妈的眼睛,一字一句问:“妈妈,到底何事让你们如此慌乱。”

赵妈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额头碰地,哽咽道:“姑娘,姨娘要生了……说是……不小心摔倒了……有些不好,您快些想些法子救救姨娘。”

刘湘婉心里一沉,日夜担忧的事终还是发生了,心里慌的很,可面上不漏一丝骇色,思索片刻慢慢道:“妈妈别慌,我算算日子,姨娘怀胎也快九个月,若此时提前生产,未必能出事,”看看外面的天色,淡定道:“到时辰给母亲请安了。”

姨娘肚子越来越大,近日更是担心生产时会有危险,遂轻易不敢出屋,如今竟不小心摔倒,事出反常必有妖,且无论她们如何着急也是无事于补,关键还得看太太的态度。

赵妈妈未料姑娘如此镇定,思索一二便晓得姑娘的意思,起身后羞愧道:“老奴真是白活这些年,这般道理还不如姑娘看的透彻,想的明白。”

“妈妈这是关心则乱。”刘湘婉起身,招银麻利的伺候她穿衣。

刘湘琬由着招银摆弄,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帮姨娘渡过这个难关,沉吟片刻:“妈妈,你去把前两年太太赏我的嵌宝石双龙纹金镯拿来。”

“姑娘,您不是总说金镯太招眼,怕其他主子眼红惹来不必要的风波,怎如今……”

“希望母亲见到这个金镯能想起这几年自己在她面前的乖巧温顺,还有姨娘的安分守已,”刘湘婉看着手腕上的金镯,喃喃自语。

赵妈妈眼眶发红,这些年姑娘过的太不容易了,前几年经常被四姑娘五姑娘欺负,如今年岁大了,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分寸拿捏的比自己还好。

记得姑娘刚出生不久,她便被派来做姑娘的乳娘,当时她产女不长时间,可孩子没活上一个月便夭折了,像她这样带着晦气的身子是没有资格留在府里做乳娘,可姑娘生来便是庶出,太太又不待见,便随意指了她做姑娘的乳娘,当看到姑娘出生不到十天,裹在包红衔金边的小被里一副瘦弱不堪,活不长久的样子,便想到自己夭折的闺女,眼泪更是如水般落下,遂下定决心好好疼爱姑娘。

待刘湘婉穿戴整齐,赵妈妈立在她旁边,眼睛从发丝到鞋面总算挑不出一丝不妥,微微舒口气,揣着颤抖的心看着姑娘带着招银出门。

苏州知府毕竟是掌管大小官吏的官衔,地理位置自然是苏州最为显眼最为奢华,此处占地约有五亩,亭台楼榭,雕花小亭,无一处不显得奢华富贵,在这环廊上,刘湘婉遇到同去请安的五姐,淡笑道:“好巧,五姐也是去母亲处请安。”

五姐刘思婉眉尖稍动,嘴角上翘,讽刺道:“听说黄姨娘难产,你这做闺女的竟然不去探望,还有心去母亲那请安,真是母亲的好闺女,我可真是学不来六妹这副巴结人的惺惺作态。”

姨娘此番还不知如何受罪,她焉能不急?

但有些事并不是着急能解决的。

若是平时,刘湘婉还能避而不接,但今儿面对五姐明目张胆的挑衅,她不耐烦的很,遂脸色一正,沉声道:“五姐说话好没道理,我是谁的闺女,我是老爷和太太的闺女,此话若是让不知轻重的人听了去,五姐这些年的规矩算是白学了。”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,身后招银招娣匆忙向五姑娘行礼问安,自顾去追姑娘的脚步。

五姐气的脸色发红,手指狠狠的扯着兰花手帕,跺了跺脚,恨声说:“哼,贯会溜须拍马的贱人,看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