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(1 / 2)

祠堂!娘亲!

刘仲修眼睛一亮,整个人容光散发,神色淡定的瞥向她,淡淡道:“夫人言之有理,对了,你告诉夫人,今晚我去她那就寝。”

王妈妈躬着身子,嘴角含笑的福了福身:“老爷放心,老奴定会转告给太太。”

待王妈妈走远,刘仲修不顾形象飞快跑去祠堂,刘家历代祖先的排位皆在此处,门外自有老仆在此打理,遂祠堂里终日香火不断,他整理下仪容,恭敬的走进去撩起长袍屈膝跪下,给列祖列宗磕头问安,随后看着他娘的牌位,低声道:“娘,不孝儿子回来看您了。”

不一会儿功夫,老爷子得到消息,光着脚气喘吁吁的跑到祠堂,只见二儿子跪下蒲团上,看着他娘的牌位不住哽咽,想到早已逝世的老妻,老太爷鼻尖一酸,鼻音道:“孽子,还知道来看你娘……”

“爹,儿子知晓您为甚打骂儿子,这些年来儿子一直在外为官,未做到为人子该尽的孝道,还让您老为儿子牵肠挂肚,时刻忧心,都是儿子的错。”话及此处,刘仲修看着面前两鬓鬂白,背稍有一点驼曲的老父,抱着他的双膝不住的大哭。

刘仲修哭的嘶声力竭,在外飘荡多年的游子终于回到家中,犹记离家时,他爹头发漆黑,精神矍铄,如今却已两鬓鬓白,怎能不让他心酸,再想到他爹这些年对他的尊尊教诲,更是悔从心来,哽咽道:“爹爹,您拿鞭子打儿子吧!儿子错了,甘愿被您打……”

老太爷神色动容,手一松,微微抬起的鞭子啪的落在地上,转而拍拍他的肩旁,酸涩道:“翰文,你终于回家了。”

“爹,儿子回来了,儿子以后再也不走了,定会守在您身边给您尽孝。”

“翰文,爹没有多少年头可活了,唯一的念想便是临死之前能看到你。”

“爹,您不要这么说,儿子心里不好受啊……”刘仲修压抑着哭音,低泣道。

这时大老爷走进来,跪在蒲团上给祖宗们磕头,随后跪在他爹面前低声道:“爹,如今咱们一家人终于团圆,您再也不担忧二弟了。”

“你们都是爹的好儿子,我与你娘此生能有你们这两个儿子,乃生平一大快事!”老爷子望着老妻的牌位,缓缓道。

别看老二初进家门,他便又打又骂,那也不过是气愤老二离家数载,可心里却尤为疼爱这个幼子,而他也争气,不靠家里的荫庇,弃武从文废寝忘食的读书,终于十年寒窗一朝高中,头戴金花乌纱帽,身穿大红袍,手捧钦点圣诏,脚跨金鞍红鬃马,前呼后拥,旗鼓开路,气派非凡,那等盛景如何不让他欣慰自豪,想刘家以武起家,如今出了个文状元,满朝上下谁人不钦佩他。

二人神色激动道:“爹……”

“你们起来吧!”老太爷走到老妻的排位前,伸手抚摸了下。

大老爷抹掉眼角的泪水,缓缓站起来小心的搀扶着他爹的胳膊,轻声道:“爹,此处不是话家常的地方,咱们同二弟换个地方说话,可好?”不敢惊扰祖先的清净,还是早早离开的好。

老爷子低叹一声:“走吧!”

这时,大老爷从怀中拿出他爹扔掉的布鞋,躬着身子亲自为其穿上,身后立着的刘仲修见此,鼻子酸涩不已,走至他爹另一边,沙哑道:“大哥,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

大老爷瞠目:“这是何话?我照顾自己的老子有何辛苦可言?”此番模样,多么神似发火的老太爷。

刘仲修扯了扯嘴角,苦笑道:“这些年爹爹都是由大哥伺候左右,而我却未尽到一丝为人子嗣的本分,实在不孝的很……”

老爷子顿了顿身子,猛然开口道:“为君分忧,本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,怎能只顾小家不顾大局。”

“爹……”

“无需多言,爹又不知真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