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起床后便觉得胸口闷的慌,待喝了一碗补汤,便有些上不来气,还是春花见其不好,忙去正房禀了太太,可是太太眼下正忙着招呼各府女眷,哪有功夫搭理她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最后毫无办法的春花跪在正房门口不住的磕头,此举更是惹的正房上下惊呼不已,不过到底将太太请出来,老奴听说太太出来后,脸色极为阴沉。”
“太太可派人过去?”
“听说遣人去请了稳婆。”
刘湘婉想了想,低声道:“妈妈快去姨娘处,叮嘱她关紧房门,切莫沾惹是非。”如今府中大乱,说不得有人趁机为非作歹,做了伤天害理之事,姨娘眼下还是守好宴哥最为要紧。
赵妈妈一点就透,忙道:“老奴这就过去。”
刘湘婉坐在矮榻上喝茶,招银道:“姑娘,赵姨娘可真会挑日子,竟撞上二姑娘出嫁之日生产。”
刘湘婉瞥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谨言慎行!”
唉!赵姨娘若能平安渡过此难关自然千好万好,可如今府中人手大多忙活着二姐的婚事,哪还能顾得上她,再说腹中胎儿着急出来,你还能将其按回去不成。
大约两刻钟,赵妈妈神色慌张的回来,只见其脸色苍白,低叹道:“老奴瞧着赵姨娘怕是不好?”
“如何这般说?”
“老奴刚到姨娘处还能听到赵姨娘嘶声力竭的低吼声,可回来时却什么也未听到。”
刘湘婉安慰道:“生孩子哪能那么快,姨娘那时候不也遭了好大的罪,还好苍天保佑,让姨娘与弟弟平安无事。”
赵妈妈没说的是:赵姨娘自从怀孕后便闭门不出,身子定然虚的很,哪能有力气生孩子,尤其两月前,她去黄姨娘处请安,偶然见到赵姨娘的身影,无论身子还是腹中的胎儿都大的很,这根本不行事啊……
刘湘婉不知为何心里乱的很,便对赵妈妈道:“妈妈将咱们院门关上。”
“这……这好吗?”青天白日关上院门,被有心人瞧见说不得又冒出什么闲言碎语。
刘湘婉满不在乎的挥手:“无妨,如今府中乱的很,哪有功夫在意我们。”再说关上院门也是远离是非,有时候不是是非找你,而是人找是非。
见姑娘心意已决,赵妈妈便出去关了院门。
“我们去书房吧!”刘湘婉抬脚去书房,坐在案桌前,拿起毛笔誊写卫夫子的簪花小楷,唯有这样方能平息心里的不安。
赵姨娘的院子,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,可是产婆还未过来,七姐急的紧紧拽住珍珠的胳膊,脸色惨白道:“姨娘不会有事吧!”
珍珠也是头次经历这样的事,吓得面无血色,胆战心惊,咽了咽喉咙,勉强安抚道:“姑娘放心,吉人自有天相,姨娘定然会平安诞下哥儿的。”
“可是产婆呢?产婆怎么还不来?你说是不是母亲故意不让产婆不过?”
闻言,珍珠腿都软了,忙捂着姑娘的嘴,焦急道:“姑娘,此处人来人往,您这话说不得传到太太耳朵里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话一出口,七姐便知不妥,可姨娘命在旦夕,她焉能不急,扯了扯嘴角,冷冷道:“便是听到又何妨,若姨娘有个好歹,我还会在乎其他吗?”
这时屋中又传来赵姨娘的嘶吼声,听的七姐身子一阵比一阵发冷,珍珠便道:“姑娘,若不然您去耳房坐一会儿。”哪里都是等,别把姑娘冻坏了。
七姐木愣愣的摇头:“不行,我要在此等姨娘,亲耳听见姨娘无事。”
这时,一身着粉色小衣的丫鬟拉着稳婆过来,七姐大步上前,扯着稳婆往屋中拽,心急火燎道:“赶快进去,我姨娘正在遭罪,你赶紧进去看看她。”
稳婆喘着气,呼呼道:“我的小姐啊,生孩子哪能这么快,便是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