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自己选择的路,且你也明白,是苦是甜你都要独自承受,如今何必作这般后悔之色。”
二姐扯扯嘴角的笑容:“我哪里后悔了,我欣喜的要命。”
刘湘婉莞尔一笑:“是妹妹看错了。”看错了她满脸的后悔神情,看错了她嘴角的干涩苦笑,更看错了她心底的孤傲清高。
“今日未经通报闯进来,对你婢女疾言厉色,也不过是心中憋气而已,望你不要与我计较,如今我已与你赔礼,你便告诉我,书房中爹爹可有谈及过我。”
“没有!”刘湘婉简单直白的吐出二字。
二姐低头压下眼里的涩然,缓缓道:“想必爹爹再不会理我了!”这般忤逆不听从管教的女儿,爹爹不会在喜欢她了。
刘湘婉神色恍惚:……她如何得知……从小到大,也就最近这段时日爹爹对她有了些许独特之处,以往在她成长的道路上,爹爹对她向来淡漠的很,既然从未得到过父爱,她便不会奢求,但二姐却不一样,当有一样东西你一直紧紧握在手中,突然有一天它不见了,你怎会不在意,不失落,不惦念。
二姐嘴角微微上翘:“叨扰你很久,我这便离开。”
刘湘婉站起来,笑着说:“既如此,妹妹便不留姐姐了。”
二姐缓缓站起来,突然道:“六妹,从小到大,我竟一直错看了你。”
“那时的二姐又怎会在意我这不受宠的庶妹。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那时候的她整日徘徊在正房,与三姐形影不离,自以为攀上太太,便会因此飞上枝头变凤凰,如今方知在太太眼里,唯有她的女儿是掌上珠,其他人不过是她平日打发的物件罢了。
只是她明白这个道理太晚,当年若有人从旁告诫她收起心底那些不该有的贪念,说不得如今同六妹一般远离是非,每日本本分分过着属于庶女的生活,日后嫁个心地纯良之人。
刘湘婉亲自送二姐出去,再目送她离开。
进屋后,招娣迫不及待道:“姑娘,吓死奴婢了,奴婢还以为真会跟二姑娘大打一架,”说完挥动胳膊,铿锵有力道:“不过您放心,真要打起来,奴婢会保护您。”
在招娣眼里,赵妈妈年岁大了,身子骨不行,招银羞答答的,整日只知道拿针拨线,怎会打人,遂这般身体力行之事,须由她出面摆平。
赵妈妈也是胆战心惊,后怕道:“二姑娘怎么这么快就走了?”
“问完她想问的事情,自然不会多留。”
“二姑娘来时气势汹汹,老奴真以为她是来者不善?”
“是你们说话处到她的底线,方才会恼羞成怒。”
赵妈妈猛然道:“姑娘一直在旁偷听?”
刘湘婉摇了摇头:“在她大声唤我不久,我便出来了,看她意欲何为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赵妈妈舒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