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千寻:“………”麻蛋,这是在闹脾气么。
一个大男人,在和她这个小女人闹脾气是吧。
所以说,在她决定要放下身段示好的时候,他居然还敢端着?
洗过澡,愤怒的情绪却没随着冲刷而去的流水消散,反而更是堵在楚千寻的心里。
随手扯过个抱枕,她狠狠扯着上面的流苏,然后自动脑补成流苏是江仲之的脖子。
有必要么,有必要为了点小事就那么生气么,自己昨天不就是……咦,说起来,自己昨天晚上说了那么多的话,被江仲之要求反省的,是哪一句?
不想见他?
让他走?
不原谅他?
彼此的不信任……
楚千寻苦思不得结果,大半夜把顾管家给叫起来:“顾管家,江仲之说我说的话,是哪句啊?”
那么多话,还有很多是不经过大脑,被他气的直接说出来的,鬼才记得是哪一句。
又没有个提示什么的……
“这……”顾管家哭笑不得,“少夫人,少爷并没有告诉老仆。”
“哦,那你睡吧。”没得到答案,楚千寻只能撂下电话,都要把头抓成鸽子窝了,大脑里骤然闪过一道亮光。
“该不会是……我说那句曾经喜欢过宋元哥吧……”
楚千寻张大嘴巴,有点想把自己掐死。
她当时就是气愤,才对他那么吼。
喜欢?
对宋元哥,比起喜欢,更是少女懵懂情怀的绽放。
对于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,唐宋元无疑是完美的,无暇的,温润谦和,君之之风。
对于那样的宋元哥,没有人会讨厌吧。
但到底是不是喜欢?
岁月沉淀,就连感情都被沉在青春发黄的扉页末端,楚千寻已经没法儿将散去的心思重新聚拢,再度分析,但现在,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,没有。
一点都没有。
这么说,可能对宋元哥而言有点残忍,但是比起他,果然还是江仲之的一举一动,更能触动自己的感情。
“自作孽啊……”
抓着头发扑到羽绒枕头里,楚千寻闷着枕头里,觉得不值得为小事再纠结,索性睡觉不去想。
至于江仲之那边,随他去吧,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回江园。
可没想到,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江仲之还真的没有回江园。
楚千寻忙着参加江岚杯总决赛,也没太在意,只当江仲之在瑞士忙事情,得到他的消息,竟还是办公室同事八卦。
“你们看,咱们的大总裁上报了耶,我看看是什么,天啊,江氏集团接班人滑雪场遭遇雪崩,江氏股票开盘跌停,市值蒸发百亿……”
“不是吧,总裁挂了?那江寰集团怎么办?我们怎么办?”人人自危,都担心因为公司高层发生变化。
“啪!”
楚千寻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,摔的粉碎,玻璃渣子铺满地面,闪着晶莹剔透的寒光。
她也不顾满地的玻璃碎片,抢过报纸,视线落在最大的版面上。
看到‘江仲之下落成谜,生死未卜’几个字,所有纸上油墨的铅黑字体,在她眼中化成猩红的血色。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”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,再也盈不住挤满胸腔的疼痛,大颗大颗泪珠从眼角滑落,很快湿润了她整张小脸。
“千寻,你没事吧?”同事被她的反应吓到,纷纷围过来。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”楚千寻抓住于薇薇的手,像是个无助的孩子拼命摇晃,“薇薇你告诉我,这不可能,不可能,报纸上说的都是假的。”
“我也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