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,好恶心……”高级病房对面的住院大楼,楚千寻拿下高倍望远镜,胃液在胃里翻涌,趴到洗手台干呕。
“说了不让你看,你非不听。”江仲之大手顺着她的脊背,温柔的摩挲,给她顺气。
“你只说她要害我和宝儿,又没说她要用什么方法,我哪儿知道是用那些发情的……呕。”
楚千寻说不下去,又趴回洗手台吐,这次不是干呕,刚吃不久的宵夜全都交代了。
她觉得王慧就算是恨自己,顶多会找人打自己一顿,所以为了气王慧,在留下的人偶脸上写了‘找死’和‘活该’。
怎么都没有想到,王慧竟会那么丧心病狂……
“我不行了,吐的好难受。”楚千寻有气无力,浑身难受。
江仲之倒也不嫌脏,将人揽到怀里,拿过温热的手帕给她擦拭嘴角:“这就不行了,要是以后遇到比这更恶心的呢?”
“还有更恶心的?老公你别吓我。”楚千寻趴在江仲之怀里蹭了蹭。
熟悉了他的怀抱,总能第一时间在他紧实有力的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。
“我没吓你,”江仲之紧了紧手臂,将她柔软的身子抱紧了点,低沉酥沙的嗓音透着凉意,“人的欲望就是无底洞,你永远也不知道人为与欲望可以多恐怖。”
楚千寻打了个寒颤,仰望他俊朗而严肃的脸孔,抱紧他的窄腰,真情实意道:“幸好我有老公保护。”
“你啊,”江仲之捏了下她的鼻尖,“必要的时候,也要学会保护自己,我让季诚给你找了几只匕首,你挑喜欢的带在身上,以防遇到危险。”
“要不要还随身带着武器啊?太夸张了。”楚千寻无语。
江仲之低头看着她:“如果再遇到今天的情况,你怎么办?”
楚千寻吐了吐舌头:“我知道了,带着就是了,如果再遇到今天的情况,就用刀把狒狒给吓走,让它们不敢靠近。”
“不是吓走,”江仲之墨沉的眸光闪过抹阴森,“只要有机会,第一时间就杀了。”
“杀了?”楚千寻想都没想过,抓紧江仲之的衣襟,“可它们也只是被王慧利用,那些狒狒也是无辜的。”
“但它们却是害你的工具,你的同情,只能让你陷入危险,”江仲之修长的指腹抬起她的下巴,认真的一字一句,“试着想想,如果你只是用刀将狒狒赶走,可它们再回来,一次次的周旋,你失去体力,今天发生在王慧身上的事,就会发生在你的身上。”
“我……”楚千寻深吸口气,想到她用望远镜看到的画面,额上瞬间爬满细细密密的冷汗,浑身一颤。
她比谁都清楚,今天如果不是江仲之一直派人盯着王慧,察觉到她的风吹草动,要害自己,那么受害的,被狒狒羞辱的,被那么多人围观的,就会是自己。
那种遭遇,别说对个女孩子而言,哪怕是个大男人,也是生不如死。
楚千寻感觉好冷,彻骨的冰冷,人的欲望有积极的一面,可反面,却是那样深沉而肮脏的罪恶。
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,江仲之第一次没有安抚,而是抓住她的胳膊,让他看着自己,声音更冷几分:“记住,不要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,斩草,就要除根。”
楚千寻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样的老公,铁血,冷酷,带着让人匍匐的威慑。
但她也知道,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,是在担心,关怀自己。
“好,我记住了,如果有下次,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除去所有危险因素。”楚千寻点头,她承认他说的对,心慈手软,只能给敌人反扑的机会,不说王慧,楚陌瑶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“就要这样才行,”江仲之满意的揉了下她的发顶,声音转柔,“老婆真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