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象,装着单纯的笑脸隐藏在恶意下将整个后院搅得乌烟瘴气。

若在年轻时,便是觉得厌烦,但如今一片风平浪静,倒让人觉得无趣了。

齐老太太到了这个年纪地位,自然是愿意看这个热闹的。

身边服侍的叶妈妈躬身小声道:“这曾姑娘为着赵家小少爷要与何氏布行议亲,前两日刚在陆家的春日小宴上逼得何家姑娘早早退场,奴婢看到何家姑娘也来了,看来这曾姑娘紧扒不放,来势汹汹呢。”

齐老太太轻笑一声道:“她知道自己入不了我的眼,赵家是她一早就选中的最好选择,自然不能轻易放弃。这孩子满肚子心计,人也聪明,但总不肯承认一点,她可是最接近赵家小少爷的姑娘,人家不娶她,自然有人家的缘由在,她就算将火气都发泄在何家姑娘身上,也不会动摇赵家的想法。”

“那奴婢要不要去提点何家姑娘一二?”

“罢了,那何家姑娘是好,但有个命比天高的父亲想来这遭是逃不了,看她自己罢了。”

齐老太太这把年纪了,也不想多管闲事。

曾心娇盈盈福身,在这种场合上,她脸上媚意尽减,只有端庄知礼,她笑道:“心娇给齐老太太请安,老太太万福。”

“曾姑娘也是我席面上相熟的娇客了,无须多礼。”齐老太太笑道,“看你面上喜色,可是有什么乐事同我们分享?”

“到老太太跟前,自然是乐事,心娇是带着郑家妹妹来给老太太献礼的。”

曾心娇喜气洋洋的拉了一名害羞的姑娘出来,挽着她的手臂亲密道:“郑家妹妹第一次受邀参加老太太的春日小宴,心中十分欢喜,不知该如何感谢老太太才好,想着平日喜欢做绢花发簪等饰物,心娇便想着亲手所做之物最能代表心中情意,于是推荐郑妹妹亲手做了符合春日景意的绢花发簪来,特来孝敬老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