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”

“哎你回来,给我说清楚.......”

宋灵均一边捡着树枝一边听着夫妇二人夹枪带棒的拌嘴,心想他们说的那庄娘子应该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了,她在这忙活了大半天也没见到这个人,一个眼看人要不行的丈夫和一个可能养不大的孩子,这个母亲还真有可能一早就跑了。

宋灵均对此见怪不怪,她前世生存的边境,多的是撇下孩子独自离开的女人。

一块小石头突然砸在她小腿上,她抬头一看,就见草丛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,脸上红彤彤的,见宋灵均看过来,他哈哈一笑,露出缺了门牙的红色牙龈,用指甲里满是泥垢的手指着宋灵均,嬉笑道:“拖油瓶,你不陪着你那病痨鬼爹,出来干嘛啊?”

宋灵均反问道:“你为什么砸我?”

“砸你就砸你咯,还要为什么?”小男孩笑嘻嘻的,继续朝她扔手中的小石子。

宋灵均挨了两下,捡了三颗石子,就朝小男孩走过去,小男孩还以为宋灵均是给他捡回来,敞着牙龈伸手道:“我娘说你娘是个贱货,那你就是小贱货,我看以后就不叫你拖油瓶了,叫你小.......”

他还未说完,宋灵均瞅准他没有门牙保护的嘴,将石子一把塞入他口中,接着将他推倒在地,举起拳头就对他的嘴巴狠狠砸下去,有口中石子的帮助,小男孩顿时被砸破了口腔和牙齿,哇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。

“你妈是个长舌妇,你就是个小长舌妇。”

宋灵均一个豆芽菜般大的小孩子,那一拳就用光了她所有力气,她气喘吁吁的站起来,朝一脸懵圈的小男孩说着,抬脚就他双腿间踩下去。

“白长了这点肉,干脆不要算了。”

在小男孩嚎得整个村都听到时,宋灵均捧着捡来的树枝麻溜跑回家里,尸体依旧躺在门后处,她就在身旁坐下来,捡了合适的树枝树叶开始钻木取火。

正钻得头晕之际,突然听到门外院子有女人们的交谈声,女人们的声音一方弱势一方咄咄逼人,接着很快演变为带着哭腔的恳求和不加掩饰的冷嘲热讽。

“姐姐,你真的误会了,我只是在村口刚好碰见陆大哥,求他顺路载我一程去镇上买药而已,真不是他们说的那般!”

“当天那么多人进去,你怎么偏偏就选我男人?还跟他坐在一处说说笑笑的,哪有半点为自家男人担心的样子!我算是知道你的心思了,亏我平日里那么照顾你,自己男人被你盯上都不知道,好好好,这个冤大头我是不能当了!”

“姐姐,我发誓我真的没有!都是他们乱说乱传的,你看我买回来的药,我一回村就往家里赶,我若是有那个心思......必将天打雷劈啊!”

“你不用在这我发这没用的誓,还是回去看看你男人吧!这几年流水一般的药吃下去,却半点不见好,你那丫头饿出生天去了你也只管给你男人吃药,还天天跑去镇里.....你这心思,我是越发猜不透了。”

“姐姐......你居然也这般疑我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
“罢了,也跟我没有关系,以后不必来往就是!”

宋灵均总算将火生起来,赶忙将蛇架上去烤起来,等待的间隙她跳到灶台上,看着一道愤恨的妇人身影快步离开,而另外一道瘦小但窈窕的身影在门口捂着脸嘤嘤哭泣,身形虚弱得似乎马上就要倒地。

这个该不会就是原身的妈吧?

刚好那女人哭够了,抹着眼泪转身回望过来,宋灵均迎着日光定睛一瞧,心想别人怪不得别人那般猜测她质疑她,这女人果然生的很美。

女人的眼泪还没彻底收回去,就看到自己女儿趴在破破烂烂的窗台上,阴沉沉的盯着自己,她下意识的扬起笑脸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