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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二芳越是认真地看着他,他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,看得人十分焦急,恨不得踹他腿肚子。
“陈公子,你再不说,马车都要出发了,我也要领我姐回家了。”
陈公子看着宋灵均不耐烦的翻白眼,连忙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摆,对马二芳神色诚恳道:“我是想说,若、若我中榜了,到时可以邀请你来京城游玩吗?”
马二芳眨眨眼,看他紧张的满面通红,这么冷的天,额角甚至有汗水滴下,她有些稀奇,面对自己,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?
见他紧盯着自己不放,马二芳想了想,这么重要的时刻,还是决定说些好听话,笑道:“不管陈公子有没有中榜,都可以来找我去游玩呀。但二芳还是要祝愿陈公子得偿所愿,金榜题名。”
得了此话,陈公子立刻肉眼可见的神色灿烂,他咧着一口大白牙,着急忙慌的作揖感谢,这才三步并作两步,开开心心的回到马车旁边,那许家公子一直翘首以盼,见好友神色就知道是说出来了,乐得直拍他手臂,嘴里念着干的好啊之类的字眼。
宋灵均端详着那开心的找不着北的陈公子,问道:“他还能再长高么?”
“想那么多做什么,说不定人家中榜后留在京城里,就彻底忘了我这个人了。”马二芳不在意的笑了笑,“想在这种重要时刻不留遗憾,谁都会做,一时上脑,不论以后。这种连承诺都算不上的话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李勤自见不到马二芳以来,时不时还会来马家蹲守,或是以其他名义送信而来,在旁人眼里,他也算是执着有心了。
但宋灵均出门听到别人的八卦,这段时间李勤已经开始与其他姑娘亲密来往了。
这也算是常事。但众人都知道,马二芳精心绣那两条帕子的时间,都比李勤所呼唤的等待,要久得多。
马家原本准备过完年就搬到新家大宅院里去,众人的乔迁之礼已经准备妥当,原想着要好好恭贺热闹上一日,但马家却突然改期,马大余对外烦恼说工匠偷懒,好些地方都不尽人意,不得不重新休憩一顿再选好日子搬,又是一番后话。
而宋灵均在巡视了手里头的产业后,慢悠悠的卖出一些不重要的田地庄子,后又私下高价购入近郊田庄,开始往田庄上投放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,城中的铺子她也开始陆续加入人工,俨然一副要把生意做大做强的样子。
马二芳好奇问道:“以往不都是放在外面不理会吗?平日里最多看看账本罢了,今年怎么突然认真起来了?”
“因为二姐你也开了铺子呀。”
“哦?怎么了?是被我鼓励到了吗?你终于也认真起来了吗?”马二芳拍着胸口,大感欣慰。
“不,你妹我只是想赚多一点,好给你赔钱而已。”
马二芳一愣,气得就要上手捏她:“小混蛋!这是打量着我一定会赔是吧!
宋灵均丢开账本,连滚带爬地笑着逃开,姐妹俩在偌大的新家里抓来躲去,娇俏的衣裙和满地花瓣滚在一处,惊起一地的芬芳。
即便是马二芳手长脚长的,也抓不住手脚越发快速利落的宋灵均,连忙喊来侍女们帮忙堵住抓人,庭院里一时间笑闹不已,到处都是神色活泼的姑娘们跑来跳去。
马老太太站在屋前看着两个孙女笑闹,对一旁也是含笑驻足的庄娘子说道:“我瞧着灵均今年的精神劲儿比往年都好,这过了个年,人也拔高了一些,已经到了这年纪,后面定能顺顺利利的,你可以不用担心了。”
庄娘子笑道:“承娘的吉言,今年过年灵均没生病。说起来灵均是春天的生日,满打满算也是十三岁了,因为咱家规矩是过整生日,没得生辰礼,她又还是小闹了一场,非得她爹和哥姐们私下给她偷偷塞礼物才消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