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烦心事堆积在一起,他其实也有点难捱。
没什么安全感,总是害怕过往那些重现,因此对鹤怡的一举一动都很珍视。
人在迷茫时总会患得患失,谢凛同样如此。但他有自己的纾解方式,心中的那些焦躁全靠鹤怡来缓解。大抵一直都是这样熬过来的,对此已成惯性。但凡能多跟鹤怡说一句话,那些萦绕在心头的乌云就能消散几分。
鹤怡晚间睡觉时总是背对着他。
今晚却难得成了个例外。企峨?肆⒎?七⑨⑵??6⒈
也只有趁着她睡着才能肆无忌惮,谢凛将她揽在怀里,下巴搁置在她颈窝,指尖在她眼眸、鼻尖、唇角各处描摹,用自己去切实感受着她的真实存在。
盛大的爱意在黑夜中愈演愈烈。
太害怕失去了。
所以越搂越紧。
黑暗中,男人的唇瓣落在了鹤怡额头,又透过床幔看了看被搁置好的、被赋予了别样意义的小兔。
烦躁褪去了,可心里却仍然无法平静。
他很想亲口问问鹤怡,她从围猎场上千辛万苦给自己带回来的这只小兔,难道就没有别的意思吗?
就真的没有更喜欢他一点点么?
第142章 | 0142 冰凉的脚踢到男人小腹上,又踹了他一下
等玉沥将迷药交到鹤怡手上,已经是五日后了。
“殿下……您真的要用这种法子?不再想一想吗?”玉沥脸上带着些不安和担忧,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鹤怡确认。
抓心挠肝等到现在。
方才还恹恹的,直到将东西拿到手上细细研究才提起精神,立即变了一副样子。鹤怡只顾得上摆弄手里的迷药,欣喜之余完全没能注意到玉沥脸上的表情,还在问她:“玉沥,你说这个药有用吗?”
“多长时间能见效,见效到什么程度?我还要不要提前试试?”
“公主……”瞧着鹤怡兴冲冲的模样,玉沥几次都想提醒些她什么,却屡屡没能被她注意到,也没能插得上嘴。
“还是提前试一试吧,免得到时候再出什么纰漏,届时白高兴一场。”谢鹤怡在寝殿内环顾一圈,将目光落在被养得胖乎乎的小兔身上,盯着它看了许久,颇有些想要拿它试验的意思。
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
玉沥不是不晓得这只兔子对于两人之间的意义,刚想要开口阻止,却又听到鹤怡一声:“唉,算了吧。”
听到公主这么说,玉沥还以为是鹤怡是准备放弃逃走的计划了,结果在看到公主将迷药混着茶水饮下时,才意识到她说的“算了吧”只是不用小兔试药的意思。
迷药见效很快。
鹤怡睡得也很快。
一日都睡得昏昏沉沉的,没什么知觉。
因此并不清楚府内现状,也未曾察觉到公主府上每扇大门上都多落了两道锁。
这一觉睡了许久。
再清醒的时候天都黑了。
殿内阴恻恻的,也没点灯,谢鹤怡醒来摸到身边坐着的谢凛时还吓了一跳:“吓死人了,你在这坐着做什么?”
谢凛没说话。
目光却阴沉沉的,看得鹤怡心中一紧。
她只好支他:“去把灯点上。”
“嗯。”谢凛应声。
暖光晕开,寝殿很快亮起一片柔和的光。
一室明亮。
谢鹤怡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唤谢凛道:“我口渴了。”
谢凛很快倒了茶水递过来。
鹤怡只喝了半口就吐出来:“太凉了,我要喝热的!”
她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。
谢凛一切都听着,一切都受着,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