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殿下,您说什么都好,这就让您进去,您先把剑放下。”一群侍卫们一改之前的态度。
没料到这种事情的发生。
此刻,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是莫大的慌乱。
“看来底线是我的性命?”
轻嗤了一声,谢鹤怡咬牙切齿道,“那我再问一句,这桩事的幕后主使是谁,还有,你们到底在听谁的话?说!”
一阵静默。
紧接着“扑扑通通”跪了一片。
甚至有的侍卫已经将佩剑抽了出来搭在颈间,只待下一刻,便挥剑摸了脖子。
宁愿死也不愿意说?
宁愿死也不愿道出背后主使?
“啧,没劲。”哐当一声,握着的那柄剑被鹤怡抛在地上。
抬脚将里间大门踹开。
侍卫们纷纷让出一条路。
“唔唔唔……唔唔唔……唔唔。”公主!时崖?!
嘴巴被布条堵住。
破碎的瓷器,翻倒的桌椅,里间一片狼藉。
鹤怡一进门就看到被绑在椅子上,手脚皆被束缚住的闻亭。
抽了把剑将捆住闻亭手脚的麻绳砍断,当务之急是尽快弄清楚现在的处境:“闻亭!别怕,本公主同时崖都在,快些告诉我,是谁将你绑着关在这里的?”
总算有人来救他了。
大口大口呼吸着,被关了这么多天,声音都有些沙哑。
他一开口,直接让谢鹤怡都愣在了原地:“公主!将我关在这里的,是谢凛!”
“哗啦”一声,像一桶冷水兜头浇在了头上。
不止谢鹤怡怔住了。一瞬间,有种真相被戳穿的无措,就连身旁的那群侍卫们也面色发灰。
“什么,你再说一遍?”
心里一阵阵寒意泛起,那双凤眸飞扬,眉眼间蓄起了怒意。
她宁可觉得自己是听错了。
“是谢凛!”整个人着急到不行,闻亭再次重复着,“谢凛”两个字准确无误传到谢鹤怡的耳朵里,“殿下,实在没有什么骗您的必要,我发誓,我所说的这些话里绝对不掺半点假意,请您一定要相信我!”
闻亭以自己为例子佐证:“我就是发现了端倪,才被他关押在这里的。还有,您不疑惑吗?凭什么这些侍卫、看守都敢违抗您的命令,甚至处处阻挠您?”
“那是因为,谢凛的势力已经入侵至公主府。”
“据我猜测,现在府上大约九成都已经是他的人了!”
猜的是不错,但还是有些偏颇。
不止是九成。
实际上到了现在,差不多府中已经全是谢凛的人。
发冷。
发凉。
头皮发麻,大脑宕机。
片刻都缓不过神来。
将幕后黑手想了一圈,鹤怡连闻家都想过了,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谢凛。
可怜他。
收留他。
心疼他。
一次次宽容他,纵容他,一直以来对他格外心软,还隐约带着愧疚之心,像给蒙蔽了心智一样,时常觉得是不是应该对他好一点、再好一点?
可现在真相揭露,一切都反了过来。
敢情到最后,被当成狗耍着玩的,一直以来都是自己?!
“除此之外,你还知晓些什么?”鹤怡朝着闻亭迫近,连声音都染上了一丝急切,“有关我幼时失忆的事,你又清楚多少?”
“抱歉公主,这个我尚且不大了解。”闻亭无奈摇摇头,“不过,兴许我祖父是知晓的。”
之前在闻家时,他偶尔就有听祖父在这方面提过几句。
但那时他同公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