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怀着各种心去臆测,但那一家人表面上瞧上去,大抵是幸福的。至少在深宫之中,他们的处境不会像他和母亲那样艰难,太子和公主殿下也不会跟他一样每日过着担惊受怕的痛苦生活。
衣着华贵的小公主笑语盈盈。
有些人的存在注定耀眼,谢凛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她。
满脸的艳羡让他不自觉垂下眼来。
像阴沟里的贪恋别人幸福的老鼠、像臭水沟里翻浮着的蛆虫,谢凛偷偷用余光去窥伺,一眼又一眼。
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他活的那样不容易。
他这才明白同为皇帝的孩子,他们从身份上就有着云泥之别。
宴间谢凛从宴席上离开了一次。
在殿外慢慢悠悠晃着,生辰宴上的氛围微微让他有些不舒服,短时间内,他暂且还不想回到席间。
影影绰绰,在这之后,似乎瞧着方才主座上的姜皇后也出来了。
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,远远地隔着一段距离,谢凛只听到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。那道阴影之下,他看着一向说话轻声细语的皇后殿下被推搡了一下,接着又从原地踉踉跄跄起身,继而同她的亲生父亲姜丞相之间爆发了争吵。
不过这些的事情谢凛无暇顾及,他在准备重回宴席的路上碰上了更棘手的事情:宫里其余几个皇子、他名义上的弟弟、有着手足之情的家人,正前前后后、结着伴来势汹汹地向他靠近。
这些皇子们的母妃有的虽不怎么受宠,但各个出身名门,家世一个比一个好。后宫中的法则本就是弱肉强食,更不晓得又有什么风言风语传进了他们耳朵里,这些人对谢凛同刘氏一贯有些瞧不上。
“呦,这不是谢凛吗?”泍雯由??群⑼????依6玖駟〇?證梩
“亏得皇后娘娘宅心仁厚,要不然你这种烂人哪能有参加这等宴席的机会?”
面对谢凛,这些皇子们总算抓住了机会,不仅仅是刻意刁难,还说了许多难听又能激起他怒意的话来故意羞辱他:“早就看不惯你了,今日总算让我们逮到你了!做什么假清高?天天平白傲气什么?旁人怎么不这样,怎么偏偏你有那个能耐?”
“不过是个野种而已,凡事净显着你了是不是?”
“能耐?”对面人接着应和一声,“呵,他能有什么能耐?谁知道他还能得意多久?他母亲那种货色,他能是什么好东西?说不定以后他也是一样随他母亲,到后头不知费尽心思爬到哪家姑娘床上去,往后一样也是用身体伺候人的命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话也别说太早。”
都是一群半大的少年,这些孩子们哪能有这样的脑筋?他们对着谢凛一哄而笑,那些充斥着恶意的、不堪入耳的话,也大多数都是从他们各自的母妃身边听来的。
“他和他母亲那条贱命,能不能活到以后还另当别论。”
再怎么样也是皇子,谢凛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。
身为长兄,他一直对这些幼弟诸多谦让,有些话说到他身上不痛不痒的,他也能全当成没有发生过一样。知晓忍让,知晓万事不可随意出头,可母亲是他最后的底线,旁人再怎么说,也不该胡乱议论到他母亲身上。
不是平白比他们长了些岁数的。
来不及阻止,在大家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,谢凛就同他们扭打成一团。
对方人多势众,明显是做足了挑衅的准备才来的。
谢凛虽然比他们年长,但以一敌多、势单力薄,到底也没捞到什么好果子,对方又很巧妙地朝着暗处下手,刻意不往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什么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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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辣辣的痛意一重夹杂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