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阳背对着他,可有可无地嗯了声。
但她知道陈敬宗在惦记什么,上午他憋狠了,非得来点新鲜花样才能散了全身的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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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陈敬宗撑着单篷的游船,载着华阳来到了湖中央。
篷子里面,坐在榻上看书的长公主是他亲手抱进来的,莲花碗等必不可少的物件也都是他趁着夜色搬过来的。
皎洁的月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,随着驸马爷这个船夫放下桨进了篷子,游船一路划来留下的水波也渐渐恢复了平静。
可是没过多久,便有新的水波以这艘游船为中心,时缓时急地朝四周荡漾开来。
那游船也像被一场无形的风暴席卷,左右摇晃跌宕得厉害。
从始至终,只有月光温柔。
将近二更天,陈敬宗终于松开了华阳。
华阳用仅剩的力气移到榻上,对着窗侧躺。
他将卷帘拉了起来,只剩一层薄薄的纱,小船晃来晃去,此时这边的窗正对着空中的明月,半圆的月亮上有些暗影,瞧着好像一对儿长长的兔耳。
华阳下意识地将旁边的薄被遮到身上。
陈敬宗从后面抱过来,在她耳边笑:“真怕被嫦娥看见啊?”
华阳:“有点冷而已,何况人家嫦娥又不是你,为何要看我。”
陈敬宗想了想,抢过半边被子挡住自己:“那我得防着她偷窥我。”
华阳又想叫他闭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