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后,华阳去床上歇晌。

随军的简陋木板床哪里有家里的舒服,华阳几乎沾床就睡着了,因为一路都在坐马车,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的,睡梦中,华阳都有一种身下的床也在晃的错觉。

好在,这都是数月以来她睡的最舒服的一个觉。

醒来时,屋子里居然是黑的。

华阳才动了动,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背后揽了过来,抱住她,将她拉到怀里。

华阳有一瞬的茫然。

上辈子陈敬宗死后,她做过很多次有他的梦,有的梦会让她难受,有的梦就如现在,他还像活着时那么热情。

梦里她已经愿意给了,可惜梦终究是假的,醒后床上依然只有她一人,陪着她的只有冷冷清清的长夜。

看不清楚,华阳摸上陈敬宗的脸,那脸有些糙,却是温热的。

她又扯了扯他的耳朵,他没感觉似的亲过来,华阳就用新修剪过的指甲掐他的耳朵尖。

陈敬宗深深地吸了口气,松开她的嘴唇,无奈道:“已经过了一更天了,先去吃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