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老夫先替公主号号脉吧。”
陈敬宗颔首,引着他进了内室。
拔步床内有两重纱幔,朝云、朝月早已准备完毕,一个跪坐在床头防止公主醒来乱动,一个跪在内侧的纱幔外,照看着公主伸出来的右手手臂。
王老郎中不敢乱看,低着头走进来,跪下替公主号脉。
号脉不需要多长的功夫,回到堂屋后,王老郎中对陈敬宗道:“公主脉象从容和缓,只略显虚浮,依老夫看是没有大碍的,若能保证充足的睡眠,一两日便能恢复如常。驸马若信得过老夫,暂且就别让公主服药了,再观察几日试试。”
陈敬宗道好,客客气气地将人送了出去。
等他躺到华阳身边,听着她规律绵长的呼吸,既希望她能酣睡一整晚,又怕她半夜惊醒。
这一次,换成陈敬宗没有睡踏实,隔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观察她。
华阳一觉睡到了大天亮,醒来时意外地发现陈敬宗竟然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