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,就见华阳像往常一样坐在次间的暖榻上。

灯光明亮柔和,她穿了一件红缎金色镶边的对襟褙子,里面是一件同色抹胸,雪白的颈子上戴着一条金玉璎珞。

玉是半掌大的羊脂白玉,放在外面是稀世珍宝,贴在她身上,便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首饰,还没有她的脖子美。

如瀑的鸦黑长发披在肩头,衬得她肌肤更白了。

陈敬宗脱了鞋子,坐到她身边。

华阳瞥他一眼,偏头问:“喝了多少酒?味道还这么重。”

陈敬宗往肩膀上嗅了嗅,无奈道:“今晚喝的是有点多,不过我真的刷了好几遍牙才过来。”

外面响起脚步声,应该是厨房煮好了面,华阳便指指矮桌,叫陈敬宗先坐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