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李东璧面前的椅子上。

陈廷鉴还在瞪那边的儿子。

李东璧扣住他的手腕,提醒道:“阁老请平心静气。”

面对神医,陈廷鉴严父、阁老的架子都不好摆,只得配合。

李东璧不愧是神医,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,看着陈廷鉴问:“阁老是不是……”

陈廷鉴瞥见儿子在那边伸脖子,及时打断道:“烦请先生移步,你我换个地方说话。”

李东璧很尊重患者的隐私,虽然他觉得这边一个是阁老的妻子,一个是阁老的儿子,根本没必要如此。

眼看两人要走,陈敬宗忍不住了:“遮遮掩掩的,到底什么病?”

孙氏将他拉到一旁,示意丈夫先带神医离开,再对儿子道:“不是啥大病,只是说出来有损你爹的面子,他才不想告诉你。”

陈敬宗:“他不告诉我,那您告诉我。”

孙氏拍他:“死心吧,我不会帮你嘲笑你爹的,赶紧给我一边去。”

陈敬宗想了想,嗤道:“有损面子,是不是他年纪大,不行了?”

得亏是亲儿子,自己又年纪一把,孙氏才没有臊红脸,只随手脱掉一只鞋子,抓住儿子的胳膊就开始打。

陈敬宗挨了几下鞋底,确定老母亲不会透露老头子真正病情后,这才溜了。

四宜堂。

华阳虽然知道公爹的隐疾是什么,而且是她做儿媳的不好询问的,可为了证明她什么都不知道,陈敬宗回来后,她还是装作关心的问:“父亲身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