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勇气面对那些人和事情。”郁乐承转过头来认真地看向他,“只要你待在我身边,听见你的心声,我就觉得安心,不管什么困难你都能陪我一起扛,我很喜欢这种感觉。”
前面是个红灯,宿礼踩了刹车,转过头来同他对视。
心声一片宁静。
“根本不辛苦,能让你听见我心里想什么,我也觉得很安心。”宿礼笑道:“都说了,其实我们都一样。”
两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,总要通过些什么联系将彼此紧紧绑在一起,才能安定下来。
他们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,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,到后来的甘之如饴。
夜色朦胧,郁乐承抿了抿唇,“但这是病态的。”
他学了许多心理学的知识,但他学得越多,便觉得自己越过分,他不能再这样继续毫无忌惮地侵占宿礼的心理空间,这对他和宿礼都不是好事。
他可以清晰地分析病人的心理状态,却无法准确地分析出自己,之前他试图治疗宿礼,但刚开始便放弃了。
他爱宿礼,所以无法用科学的手段治愈对方,他太了解宿礼,所以永远做不到理智客观。
宿礼使劲捏了捏他的掌心,“如果你想好了的话,就去做,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。”
郁乐承垂下眼睛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,不确定道:“可能一开始……会很不适应。”
“比我们大一住宿时还要不适应?”宿礼的神色瞬间凝重。
【不不不,那还是算了吧,我他妈好不容易熬过了那段地狱般的日子,坚决不行!现在立刻将人打包回A市关进地下室锁起来!啊啊啊啊啊我刚才就不应该答应他!我反悔了,我反悔!死兔子又套路我!】
“差、差不多吧。”郁乐承被他吵得偏了偏头,“你先闭嘴。”
宿礼推了推眼镜,一脸幽怨的盯着他,“那算了,我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