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小爸醒了,亲昵地往他手腕蹭,嗅到难闻的药草味,干呕一声嫌弃跳回猫包,探出脑袋洞察。

“到家了,予松。”漆黑瞳孔闪过的笑意若隐若现,祁澍里再度重复。

“好,回、回家!快回家!”心虚不敢和他对视,手忙脚乱拉好猫包,方予松摁了两三遍门把手愣是推不开。

“诶,你得”主驾驶的贺栎想要提示,却在中途戛然而止。

祁澍里先他一步,旁若无人地将他圈进自己宽阔的胸怀间,拇指拨开门阀,带着方予松开门的手轻巧一勾。

“这不就开了,”戏谑的笑音从喉间流溢,祁澍里贴在他耳旁,嗓音似灌了曼妥思的可乐瓶,低哑冒气,“急什么,又没催你。”

“我走了!”护住财财,跳车窜逃。

“走了,等你们过完节从家里回来再聚。”祁澍里和他俩挥手,车子留给他们开回沽阳市过端午。

车门盖下,徒留一脸懵逼的贺栎,跟抚弄下巴若有所思,盯着后视镜渐行渐远背影的梁书堃。

前头背猫包的青年一颠一颠步伐飞快,祁澍里小跑追上他。

“慢点,财财要晃晕了。”

“咪~”柔弱的嗓音认同大爸说的话,一起控诉。

“对不起。”这话既是和财财说,也是和刚才被他放肆当做靠枕的祁澍里说。

没有帽子遮挡的头发顺从垂下,戴口罩耸肩缩背的青年神色几近隐匿。

但祁澍里细致入微又有身高优势,不费吹灰就能瞥见他被发丝遗漏在外的绯红耳垂,以及脖颈袒露的成片艳霞。

为方才自己在车上强忍燥热的难过际遇报了一箭之仇,祁澍里唇边弧度惬意挂起。
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,你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。”帮他拿猫包背在自己身上,环住方予松的肩膀往家里带。

方予松忏愧:“我靠了一路,你要是肩膀酸,可以叫我起来的。”

“看你睡得那么熟,我也不忍心叫你,”拍他肩膀,示意他放轻松,“回家吧,晚上睡个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