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耳后来自方予松房门把手的摁压音响起,即刻从沙发弹起抓过茶几上的按摩锤,装模作样敲打。

耳廓微动,听见刚睡醒的人开门后停滞了几秒,‘哐’地把门关紧。

后头关门的动静过大,想装作不在意都不行,祁澍里扭头:“醒了?”

“嗯,”视线定在他用按摩锤的手臂,方予松问,“你又手痛了吗?”

“是啊,”故意拖长尾音,祁澍里的话大有乾坤,“不知道为什么,一觉睡醒就这样了。”

“那你等我,刷完牙我帮你揉一揉!”捡了只他不让养的小猫回家,青年额外主动讨好。

目送他消失于洗手间的背影,祁澍里把按摩锤丢掉,长臂挂在沙发,微睨的眼眸中,饱含肆意的冷冽。

心底莫名泛滥的烦躁如同疫病在身体蔓延,嗤嘲忍不住地从鼻腔蹿出。

等青年捯饬干净出来,拿起按摩锤专心致志为他服务,祁澍里那双敏锐的眼睛至始至终在他身上打量。

突然,他俯身靠前,取走粘在方予松身上的一撮白毛,摆到他面前,审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被抓到现行,手上的动作遽然悬浮,方予松猛吸一口气,扩张瞳孔中的仓促显而易见。

“这、这……”眼珠忙碌地来回转动,不敢将此刻脸上的心虚跟僵硬展现,青年头压的很低,讪笑,“这应该是、是我房间rua娃里面不小心掉出来的吧,哈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