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是专门为了我啊……”祁澍里撑在洗碗台边上,侧身注视他,语气愈发耐人寻味。

戏谑的尾音将眼前的人挑逗到脖颈呈桃红色,方予松揪住袖子重重点头。

身躯渐渐朝他逼近,嘴角展露些许痞意:“你这么殷勤,是不是偷偷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?”

“唔,没、没有。”

方予松如同惊弓之鸟,抖着肩膀含糊其辞的模样,放大了祁澍里的把控欲,继续将人逼到洗碗台的边缘,抵在他两侧。

狡黠的眸光浮起,审视眼前人张皇失措的神情:“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?不会在骗我吧?”

“没有……”无处可逃,方予松更不敢与其相顾,紧张地搅动自己宽松的袖口。

视线在他巍然不动的否定间变得漠然,定在他穿戴整齐的出行常服上,质问:“那你早上去哪野了?”

“就、在小区楼下,早上人很少,可以溜圈。”

心虚的眼睛来回乱瞟,生怕他究问露馅,青年如法炮制上回酒店惹他生气时的哄人方法,伸手拉扯他柔软的棉料睡衣。

用真诚而依赖的圆眼跟他对视,每句温顺的尾音都带着倒钩:“你看,我们家方予松都进步了,不要咄咄逼人嘛。”

绷紧的唇线有上扬趋势,祁澍里强行压制,重复:“谁家?”

方予松讨好:“我们家。”

“嗯。”眯起眼睛,任由内心的喜悦绽放,祁澍里捏了两把他饱满的脸颊,“快去画画吧,不然编辑又要打上门了。”

“喔~好!”有灵感的人一改状态,原本脸上的痛苦面具不再,提到画画也兴高采烈。

遥望他如小鸟在枝头欢歌似的背影,祁澍里心境开阔。

罢了,难得方予松最近对生活展现热情,如果只是一只来路不明的猫,爱养就养,他开心就好。

然而,真正到晚上入睡通感后,祁澍里就开始后悔自己上头那刻胡乱做出的决定。

那只从小区捡回来,黑白相间的奶牛猫,跟方予松本人一样,表面看着乖巧可爱,实际是极其不安分的主。

【嘶……啊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