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向服务员要了几个打包盒,四人一起把没吃完的餐打包带走。
走到结账台,服务员恭敬微笑:“这边收您一张大闸蟹的抵用券,餐费收您1200,外加您点了四瓶红酒,抹掉零头共计两万五千五百九十元。”
伶俐的女声回荡在耳畔,方予松瞳孔扩张,敛息哑声,慌乱的手下意识往兜里摸了两下。
空空如也!他的余额现在连零头都没有。
就在贺栎摇头嗟叹,还是把祁澍里坑得太轻时,对方把意气洋洋的人喊回神。
“愣着干嘛,付钱吧。”
什么?贺栎张嘴,难以置信地望向他。
用下巴轻点服务员拿起的扫码机,脸上阴险狡诈的算计显而易见,祁澍里重复:“付钱吧。”
“怎么就变成我付钱了?”声音从紧咬的牙齿里挤出来,“不是你请客吗?”
“我没说过啊,都是你一厢情愿认为的。”祁澍里耸肩,佯装无辜。
“梁子……”被平白无故阴了一道,贺栎转向另一个人求助。
“诶别,我证没拿到手,现在还是个月薪两千的穷苦打工人。”梁书堃无情拒绝他的要求。
孤苦无依的男人只能认命,走账的器械音刺痛他哗啦啦冒血的心。
贺栎哭嚎:“你最近接了那么多广告,肯定有钱!祁澍里你不是人,尽逮着我薅。”
嘱起得逞的嘴角,解释:“前两天刚交了房租,正好没钱,让贺公子破费了。”
须臾,留意到方予松投来疑惑不解的眼神,祁澍里眨右眼,示意他不要拆穿。
于是对方点点头,继续躲回他身后,做毫无存在感的鸵鸟。
在送他俩回去的整个车程,祁澍里的耳朵就没消停过,来来回回就是‘坑爹’‘欺负人’‘不是兄弟’,演变到最后,祁澍里在贺栎嘴里已然成了‘不是东西’。
耳朵堵得慌,到家才算清静,祁澍里把打包来的东西放进冰箱,冲背后的人问:“撑不撑?要不要煮点山楂汤?”
“不用。”方予松静静在他身后帮忙递东西,开口,“那个酒钱……”
“哦,别在意,”知道他的性格,祁澍里不等他说完便解释,“贺栎只是嘴上不饶人,那点钱对他来说无所谓。”
方予松仍觉不妥:“我想办法还你,然后你帮我给他吧。”
在对方脸上环顾许久,终究败给他的坚决。
祁澍里无奈:“好,但是不着急,好吗?你先解决房租的事情,其他的以后再说。”
“好吧。”提到迫在眉睫的交租,方予松就像泄了气的皮球,语调乏味沉闷,拖着沉甸甸的步伐回房。
上了一周的班,难得周末,哪怕今晚状况频发,方予松只要想到后天就要上班,周天要早睡,忍着生理泪水都必须要熬夜玩耍。
在睡觉的祁澍里自然而然就梦到他的房间里去,此时,青年没有在电脑前,而是抱着娃娃躺在床上刷他的小花书。
“唔,才一周,怎么就漏看了这么多条。”边刷,青年边调高音量赞叹,“啊啊啊!这条深V胸肌!”
“啊!这不是今天大大穿的衣服吗?原来皮衣脱掉,里面是无袖背心!好性感呜呜呜!”
脖子被激动勒紧快要缺氧,祁澍里不仅全程要陪他一起看,还要忍受对方突如其来的锁喉或是锁肚功。
“咦?”刷到顶上最新一条视频的标题,勒住娃娃的手臂刹那松怔。
原因无他,只是这条一个半小时前发的标题,很容易让他联想到晚上祁澍里生气时候对自己说的话。
视频文案:怎么总是教不乖你,嗯?
视频里,男人身着白色衬衫跟黑色收腰马甲,右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