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“先生,您好,这是你们的酒。”碰巧赶上服务员进来送酒,酒瓶底部与玻璃转盘磕碰,在鸦雀无声中由为清亮。

服务员微笑问道:“需要现在醒吗?”

贺栎:“啊、哦,麻烦……”

“不用了。”冷冽声线将对方的话夺走,果断起身,抄起酒瓶瓶颈径直往外走。

贺栎两眼发直,屏息惊恐:“他那个拿酒的姿势,你告诉我,他不是去砸场子,是去请人喝酒的,对不对!”

镇定擦手,继续把刚才的螃蟹剥开,梁书堃:“你说是就是吧,反正这酒你是喝不上了。”

“谁说的!”驳回他的话,转身朝服务员招手,“您好,麻烦再来两瓶,帮忙醒一下,谢谢~”

重新叫完酒,贺栎得意洋洋转回来,说话带调:“反正不是我付钱~”

祁澍里循着梁书堃给的方位,抵达包间。

半敞的门口正对方予松的位置,他刚好可以看到对方站姿僵直,举起酒杯手足无措的模样。

“来,小方,先敬大伙一杯,以后咱们部门团结一心,让甲方对我们的设计赞不绝口。”

大门背后有一道中气十足声音传出,想来就是梁书堃口中说的‘像是领导的胖子’。

扎在人堆本就如芒在背的青年,在领导把话说完,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,祁澍里看到他酒杯里的红酒都在手头来回摇晃。

更别提那些,看到他这幅狼狈无措的可怜模样,围坐在圆桌旁,一张张满载恶意的嘴脸。

喉结徐徐滚动,握紧瓶颈的力道加重,祁澍里忍下心头突如其来的酸涩感,沉下胸膛,面带微笑走进去。

“予松。”门口温柔的呼唤传去,顿时招徕大家的注意力,祁澍里迎着他诧异的神情走去,“不是说七点半就能回家吗?我们走吧。”

“呃,你是?”凭空闯进一位陌生人,站立主持大局的领导茫然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