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蓝色的圆领袍不知道被什么金色染料覆盖,右肩整块无一幸免,左胸前也全是金色的斑点,瞧着毫无美感可言,根本没办法上台展示。

“有没有临期刚上的新品样衣,先拿过来救急。”实在没法,女人只好摁住太阳穴厉色道。

“这次带过来的都是新品,没有样衣,”看守不力的工作人员忍着眼泪,唯唯诺诺,“从这里来回将近要一小时。”

“那怎么办?你告诉我要怎么办!”女人一听,急火攻心,摊手向他们俩讨要解决方案。

“可以……让我试试吗?”从头到尾没有存在感的青年,骤然在他身后开腔。

这句话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,也将女人的火力转向他。

“你能有什么好办法?”

挣脱祁澍里的手,拉开背包把里面的画具露出来。

不习惯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,方予松垂眼盯住地板,试探:“我可以试着把弄脏的地方画好。”

“这能行吗?”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心存疑虑。

“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吗?”店主对那人嗤嘲,走到他面前,“你有把握吗?”

方予松朝祁澍里身侧挨近,紧张保证:“我、我会尽力!”

店主满腹狐疑:“我需要的不是尽力,而是一定要做到,我不能让我们家的商品呈现出任何不好的效果,这是有风险的,明白吗?”

“他有把握!他是画家!”贺栎举手竭力作保。

店主侧首望向祁澍里,眼里询问的意图很明显。

祁澍里侧过半边身子,挡在方予松前方,镇定自若:“麻烦您帮我把顺序往后调,争取时间,我一定会带着衣服上台呈现它最好的效果。”

“好,既然您也愿意承担风险,”店主同意后,仰视祁澍里,说道,“我会把您安排在压轴,但如果您不能带着这件衣服最好的效果上台,最后可能需要您和我失职的工作人员一起,我们三方一同商量赔付违约金的事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