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挣扎初醒,就在他起身的刹那,腹部传来隐隐的痛觉。

“啊……”无意识痛呼,祁澍里蹙眉掀开下摆仔细查看,但见不到任何淤青。

脑袋重复放映刚才做的无比真实的梦,心生怪异的人抚过喉咙,尝试发出‘呃、咳咳……’的声音,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,火速擂鼓的心跳总算稳了些许。

手心的触感黏腻不可忽视,他伸手划拉了两下,才发现自己一脖子全是汗,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:“还真是鬼压床。”

打开手机发现还不到晚上七点,开门准备先去洗手间,岂料路过方予松卧室门口,竟又听见了梦里如出一辙的激情感叹。

“哇哇哇!nice body!”

寒冬凛冽的清水洗刷面颊,凉意瞬间将人拖回现实。

祁澍里撑在洗漱台,目视镜中水珠频落的自己,就着门外分毫不减的音量,自嘲:“可能是听多了,才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。”

出了浴室便往阳台堆放的器材走去,举起平时练的哑铃开始操练。没一会,手机铃声再次响起,是负责剪辑的朋友给他打来的电话。

刚把手机听筒放到耳边,就闻得方予松卧室门打开的响动,阳台的角度恰好能窥见他房间的窗帘样式,祁澍里怔愣几秒。

电话里头的人没听见他的声音,唤道:“阿澍?”

“嗯在,什么事?”余光瞥向从门框里出现的青年,祁澍里移回视线,左手继续举哑铃锻炼。

电话里的男人继续:“今天下午修图的时候发现有套衣服漏拍了,明早得麻烦您老再起床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