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毯子睡着了。

抱臂俯视对方捧紧手机睡觉的样子,祁澍里暗自腹诽:看来冲浪也需要消耗不少精力,也好,多睡点才不会在网上四处征战。

摇头把门关牢,让对方可以安心睡觉。

晚上,在业主群确认来电后,两人安心动身回去。

归家途中,祁澍里有意提起:“中午睡这么好,晚上不会睡不着吧?”

“应该会,不过晚上我可以画画。”

犹记那日入梦通感,编辑和他的对话,祁澍里佯装无知:“你不是画完交稿了吗?”

正大展矫健身手闪避行人,方予松接道:“编辑说有些情节无聊,让我改。”

“行,”扶住走位扭曲即将撞进小区花坛的青年,祁澍里问,“小区底下逛过吗?”

方予松摇头。

“沿9栋往里直走,有个天鹅湖,里面有两只天鹅,”祁澍里怕他迷路,用手为他指方向,“早上人比较少,下次如果在家里画腻了,又不想出远门,就去那画画。”

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青年垂眸,语调似浸泡在蜂蜜里的花蕊清甜。

回到家,两人第一件事就是把浴室里的发黄的污水放掉,方予松不着急睡觉让他先洗。

这消息无异于提前通知祁澍里,对方会熬夜,自己会入梦通感。

临进门前,为努力挽救晚上未知的通感命运,摁住方予松的脑袋,逐字逐句叮嘱:“记得喝牛奶,早、点、睡。”

“好!我争取!”

十一点半,布帘将如墨夜色隔绝,室内仅有萤弱灯光与笔尖不迭的滑动。

祁澍里睁眼便是满地画纸,跟背对自己坐在电脑桌前努力依照编辑改稿的方予松。

“啊啊啊啊!”画完一张随手撇到地板的人,疯狂揪头发,此刻的发型跟阿童木不相上下。

【看来是真没灵感,今天都把娃娃丢到床头不管不顾了】

青年突然往后扭头,精光射向床头的娃娃。

盯得他头皮发麻,祁澍里惊悸地心跳漏拍:

【你修你的剧情,为什么这样看我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