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前两天到达古镇连日彩排,早上又为了搞妆造早起,方予松的脑壳彻底停止了运转工作,打着哈欠进入商家为他们承包好的酒店温泉。

当青年撩开浴帘看见眼前景象的一刹那,大张的口型瞬间闭合,眼睛里的疲惫也无影无踪。

他悄悄咽了口口水,视线紧锁于先他一步进入温泉的祁澍里。

男人靠在温泉池的边沿,撑开双臂姿态懒散地看着呆愣站在门口的人。

纯白的里衣松松垮垮散开,被热水浸透,隔着透明布料里边的光景若隐若现。

温泉池由于高温,水蒸气喷涌,欲遮还羞地描摹男人性感的身材。

漆眸被氤氲过,多了几分潮湿,祁澍里冲他勾手,翘唇命令:“过来,松松。”

几乎没有犹豫,被点名的人口舌干燥,一步步朝池里走去。

锐利的眼神在瞧见他距离自己仅一步之遥时微微眯起,一把扯过青年坐在自己腿上。

“啊……”比温泉还要沸腾的温度,直接把人烤得满脸涨红。

大掌不安分地将他身上的浴袍解开,丢到岸边,祁澍里沙哑的嗓音满载戏谑:“毛笔和墨水,我都给你备好了,你想画什么自便。”

羞臊得咬过下唇,方予松嗫嚅:“墨汁会不会……把水弄脏啊?”

不经意地笑了,男人含咬他的耳垂,亲昵地说:“今晚,这个地方只会有我们两个人,你可以放心地为所欲为。”

“喔~”听得心神激荡,青年取过蘸了墨水的毛笔,墨汁在清澈的温泉池面滴落,晕开层层黑线。

“没想好画什么?”见他悬笔不落,祁澍里挑眉反问。

“唔……”用心思索了好一阵,方予松含糊回答,“可是不管画什么,都会瞬间被冲刷掉啊。”

对他天真的话语哭笑不得,祁澍里撩人的声音打入青年耳膜:“松松,你太较真了,最重要的不是画什么,而是画、哪、里?”

喉结滚动发出的吞咽声在近距离下额外明显,祁澍里感知手掌心贴着的腰身颤了颤,使了些劲用力握紧。

“画、画……哪里好?”没出息的青年空有贼心,却又想暗戳戳地让男人明说。

毛笔尖的墨水已经在彼此的拉扯间滴落了不少,现下已经无法再凝聚新的墨滴。

祁澍里自然知道它的小心思,掀开眼帘似笑非笑:“你想画哪里就画哪里。”

“那我要画”有意拖长语调,方予松慧敏的眼睛盯着他,手上握着的那只笔逐渐往他胸前去,“这里~”

毛刷在男人的锁骨跟胸前徘徊,被搔挠的部位痒意不断,惹得箍住青年腰身的那只手加大力度。

男人咽喉漫出的气音浑厚又富含磁性,被撩拨得胸膛起伏剧烈,经过浴池加温的血液成了天然的石油,在体内熊熊燃烧。

有水晕染,方予松胡乱涂鸦的锁骨跟胸前并没有留下过多墨迹,在青年把两边都光顾一遍,彻底画不出水墨以后,祁澍里抓住他的手,低头攫取对方的薄唇。

“唔……嗯……”

手腕上横空出现的强劲力道令他五指松怔,脱力将手中的毛笔沉入水池最低端。

男人熟练的吻唤叫人流连忘返,方予松鬼使神差地环住对方的腰。

祁澍里强忍诱*惑退出这个令人着迷的吻,声音紧实:“新婚之夜,你想在房间,还是这里?”

喘息还未平复,青年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更喜欢……刺激一点的。”

男人眼眸一弯,浸过湿气的发梢垂在额前,看上去有股说不出的风流:“依你。”

浴池是恒温的,祁澍里无需担忧他会着凉。

池面波纹一圈圈向外荡,弧圈激烈地沿着边缘溢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