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擦手说到一半:“哦,他在……”

“被你妈喊去隔壁打麻将了。”郭邈顺着她的话回答。

“打麻将?”错愕的瞳孔放大,祁澍里险些破音。

“确实是在打麻将,我太太也在呢。”梁书堃的父亲端起茶杯悠哉回应。

“王阿姨我先不吃了,我去看看。”实在没办法把祁筝带着方予松打麻将这几个词结合到一块,祁澍里火急火燎往隔壁跑。

还没开门,里头硬物撞击的动静伴随坚定的一声“碰!”钻入耳膜。

太阳穴突突直跳,祁澍里一进去就瞥见青年背对自己笨拙摸牌,努力想要跟上其他三位的节奏。

“呦阿澍,你来啦。”梁书堃妈妈第一时间跟他打招呼。

背对他的青年猛地扭头,祁澍里在他那双瞬间点亮的清眸中,看到了对生还的渴望。

“嗯,”含笑走到方予松身后坐好,问,“赢了几局?”

“赢了不少,虽然摸牌跟思考速度跟不上,但你这小对象有前途啊。”贺栎妈妈赞不绝口。

“是吗?”男人颔首,“那你再打几局我看看。”

“……啊?”青年声音极轻,只有祁澍里能从中听出反对的意思。

“没事,我帮你看牌,咱们两双眼睛呢。”

“好吧。”方予松只能听话,继续伸手摸牌。

贺栎妈妈:“三条。”

“哦,我”做她下家的方予松一看正要胡,紧接着就被祁澍里打断。

“打八万。”

“啊?”不懂身后那人为什么放着不胡,方予松扭头跟他确认。

祁澍里笃定:“八万。”

青年听话,伸手摸了张牌掏出八万。

祁筝朝自己心思缜密的儿子瞄了几眼,寓意颇深:“胡。”

勾起嘴角,祁澍里抿了口温水,继续纵观全局教导方予松打麻将。

有他在后方坐镇,青年接下来的五局里都在给祁筝点炮,祁澍里让他打什么祁筝就胡什么,就跟窜通好的一样。

隔壁贺栎妈妈跟梁书堃妈妈疯狂挠头。

在出牌前,祁筝盯着自己游刃有余的儿子说:“九筒。”

青年立刻朝他投去询问的目光,得到同意的暗示后,才敢拿牌:“我胡。”

“哎呀,不打了。”贺栎妈妈自暴自弃把麻将推倒,“你们一家子合伙出老千是吧?”

“晓芹,你自己算得不如我们精,可别说我们出老千啊。”覆在眼底的笑意温软,祁筝替自家人说话。

梁书堃妈妈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,眼底精明:“打得也差不多了,等咱家两个小子起床了再打吧。”

“也是,起码梁子跟阿栎没祁老师家这个臭小子那么鬼精。”贺栎妈妈不服气地用眼尾夹后者。

“行,那就坐着喝会茶,这么早回去也没用。”祁筝发话。

“对了,小方你过来,”贺栎妈妈收拾好麻将桌,热情拉过青年的手,“听贺栎说你在美食鉴赏方面颇有心得,我又做了新的,你帮我尝尝味道。”

“啊哦,好的阿姨。”懵懂之中,方予松被女人扯向厨房。

“说吧,有什么事想求我。”为他斟满茶水,祁筝趁周围都没人主动询问。

母子俩不需要兜圈子,祁澍里单刀直入:“郭老师对予松的态度如何?这两天他有跟您提过吗?”

“你想拿五局点炮,换我做中间人为你试探他?”茶面被女人轻轻吹动,注视上头泛起的微澜,祁筝品了品说,“我拒绝。”

似是预料到会有这种答案,祁澍里张口想再补充些什么,女人却不给他机会。

“阿澍,我同意不能代表他不同意,当然,也不能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