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除了比对方晚睡以外另一种不通感的方法,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们以后可以一直维持这个方法。”
“什么方法?”
视线落到他渴求目光,祁澍里慢吞吞地说:“跟我一起睡。”
“……”唇瓣微分动了两下,方予松显然不太相信这套流氓说辞。
“还记得之前我装空调去你房间睡觉的事情吗?”
“喔!”一点就通,方予松立马反应过来,“你在我房间睡觉的那段时间,有几次是你睡的比我早,你没通感吗?”
祁澍里点头。
“也好,这样我们就能互相监督。”伸出两根指头在彼此眼睛间沿虚线游动。
男人掀唇:“是的。”
谈妥第二种方案,青年紧绷的神经霎时松弛,挽过祁澍里的手臂就要往自己屋里走。
不过几秒,男人轻轻一扯,把人扯回怀里,俯身对准他的耳朵:“我去你房间都睡了那么久,你也来我房间睡一段时间吧。”
“啊……”狎呢的气息穿入耳膜,方予松脖颈不经意冒起疙瘩,双颊泛红,“那也、也不是不行。”
关好自己房间的灯,方予松就往祁澍里那去,中途财财还想跟进来和大爸小爸一起玩,被无情的两人合力推出去。
“你睡里面,我睡外面。”把靠墙的位置留给对方,祁澍里强势把人往床上带。
半推半就爬上他的床,青年暗自擂鼓,右眼皮突突直跳。
待祁澍里躺进去把四面都围住,强大的压迫感和危机感如同蛰伏的野兽,凶猛袭来。
方予松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,鲤鱼打挺支起上半身,要求:“我要睡外面!”
意味不明地笑了,祁澍里用手掌拍过他还未躺热的床面:“我都不怕你半夜扑倒我,你倒还先怕起来了?”
“谁、谁说我怕了!”不愿意露怯,青年装腔作势道,“我是怕你骗我,万一我睡着了还是会通感,那岂不是白送你机会捉弄我?”
这话倒是无法反驳,因为祁澍里目前并不确定究竟是两个人睡在一起就不会通感,还是两个人共同待在方予松的房间睡才不会通感,二者之间必定有一个伪命题。
之所以邀请方予松来自己房间睡,也是想借机验证。
面对他的质问,祁澍里巍然不动,直接耍赖:“那你想怎样?现在你人都在我床上了。”
“……”翕张的嘴唇欲言又止,方予松瞄到桌子上的娃娃福至心灵,“你把娃娃给我,我抱着睡!”
他想,只要今晚抱着娃娃不放,就算通感祁澍里也得从他手里把娃娃拽出来才能玩,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吵醒自己。
“好好好,我给你拿。”实在拿他没办法,祁澍里顺了他的心愿把宋舫角色娃娃递给他。
心存警惕的人一把抱进怀里,掀开被子背对祁澍里钻进去,操作流程既丝滑又迅速。
被他唬得一愣,喉咙随即溢出促狭的颤音,祁澍里从背后搂住他,啄吻他的后颈轻声说:“睡吧,有没有骗你明天就知道了。”
上半夜,青年乖乖缩在墙角酣睡,等睡眠渐渐变深,就像是巡鸟反巢那般熟络转身滚进祁澍里怀里。
睡意朦胧中,祁澍里探知到怀里熟悉的热源,顺手搂紧钻进来的人,与他相拥至天明。
工作日马路的喇叭鸣笛被大厦隔绝,此时的阳光盛而不烈,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。
祁澍里介于清醒跟沉沦的交界,隐隐觉得胸膛有只巨大的毛毛虫在蠕动,没过一会,那只毛毛虫又爬到他的喉结,将他脖子舔得又湿又痒。
实在忍无可忍,钳在对方腰上的那只手发力,再听见方予松吃痛的吸气后,他哑声:“大早上的,我会有反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