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颌,烁利的眼神如同瞄准猎物蓄势待发的野兽,男人语气凌冽:“要是敢骗我……”

“不敢,我不敢。”恐慌的同时又担心动静过大把他妈引来,刻意压下声线。

心口怦怦乱跳,架势不输逢年过节时的锣鼓喧天,方予松害臊推搡:“我都说完了,快放开我。”

垂眸静视对方无关痛痒的挣扎,起伏不定的肩胛与胸腔都在昭示他失衡的气息。

难耐吞咽,祁澍里噙着粗嗓问:“既然还记得昨天晚上是怎么亲的,那你证明一下,证明你没有骗我,我就放开你。”

“你又、又耍流氓。”脸颊红晕泛滥,方予松抿唇低头。

亲昵贴着他的耳朵,男人揶揄:“是昨天晚上你先对我耍流氓的,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
“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躲在他怀里闷声,怯生生的人为了能顺利把话问出来,张嘴咬了口祁澍里的肩,“为、为什么,昨天晚上没有趁人之危?”

萦绕对方耳畔的呼吸滞了一瞬,祁澍里流出笑音,反问:“原来你在意这个?”

“没有!”拉扯他的衣服,炸毛的青年口吻亢奋,“我只是随口问问,很随便的那种。”

“我可不随便。”祁澍里顺着他的话,慢悠悠的语气充斥着欣悦,“笨蛋,醉的哪有清醒的刺激啊。”

简短促狭的言语递进耳膜,带动浑身流动得到血液,方予松脑袋住了上亿蜜蜂,嗡嗡闹得人失去自主意识,呆呆仰头跟男人对视。

祁澍里的目光掺着兴奋,悠悠停在他的唇瓣,带着上位者的游刃有余,仿佛那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,耐心等待方予松下一步的举动。

只见目光涣散的青年与昨夜同出一辙,张嘴探出舌尖,纯粹的黑眸挑染了几分火红,男人俯身攫取的动作迅猛。

白天置于隐蔽角落的背德感激发了彼此的肾上腺素,绕是方予松想起昨夜的唇舌舞剑,照样也觉得今日的吻格外急迫刺激,让人头皮酥麻。

不再以围困的姿势被堵着,方予松抵住墙面汲取凉意,双臂呈接纳姿势主动勾过对方的长脖。

搂着他吮吸,祁澍里轻抬抵于对方双腿的膝盖,时而挑逗,时而摩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