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澍里真诚回答,“昨天还是我去接他回家的。”

余光接收从他那传递的信号,方予松疑云密布,工整的眉毛团在一起,努力回忆昨晚喝完酒后的事情。

“予松,”刻意打断他的冥想,祁澍里催促,“还不快把阿姨请进门,我去放东西。”

“诶,哪能叫你放。”袁初蕴夺过他右手的红色塑料袋,转身使唤自己儿子,“把我从老家带的菜和酱放进冰箱。”

“哦。”应得拖沓,方予松取走物品。

“另一袋也需要放冰箱吗?”祁澍里问。

“不用,”望向他的眼神充满和善与温柔,岁月在女人笑眯眯的眼尾烙下纹路,“这个是我送你的月饼。”

“月饼?”眼睛弯了弯,祁澍里推搡,“阿姨太客气了,您自己留着吃,前段时间我朋友送的月饼予松都差点吃不完。”

袁初蕴摇头,将手搭在他胳膊上,轻声说:“这是阿姨专程拿来送你的,谢谢你,对我家孩子的照顾。”

“阿姨……”被女人那双深埋感激而泛红的眼睛灼得心颤,祁澍里欲言又止,下意识朝厨房背对他们整理冰箱的人望去。

难不成,阿姨已经知道方予松一个月前在漫展发生的事了?

镇定思绪,祁澍里正要张口说些谦辞,女人却抢先一步,在他手臂捏了两下。

“还有个事情,阿姨翻来覆去想托付给你。”

他正襟危坐:“言重了,阿姨您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