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纸上,让人读起来觉得酸涩,却又回味无穷。
难怪刚才前台一直在惋惜他的断更,还说都快把这几本旧书盘包浆了。
继续做心里建设,迟疑的眼神在那本被他半途而废的‘干儿子查学历’上环视,犹豫要不要再捡回来读,手机铃声忽响。
来电显示是房东。
“房东您好。”
“诶小祁啊,你在家吗?”
“在,怎么了?”
“你去门口帮我看看,小方那孩子刚才给我打电话,说他没带钥匙进不去家门。”
“好,我马上去。”无意识朝门外探,祁澍里从客厅沙发起身。
走去开门的步伐又倏地折回来,把漫画书全部收拾好,一股脑丢进自己卧室再把门拉牢。
方予松果真在外面,穿着外套严防死守的人坐在阶梯,安安静静将头倚在白墙上。
不知道他呆了多久,墙面的粉尘附了些许在他深黑的发端,蜷曲的姿势增强了对方此刻的悲戚色彩,显得弱小无依。
祁澍里软声:“怎么不敲门喊我?”
听见有动静,方予松睁眼,纯粹辉明的双眸溢满无助,他嗫嚅道:“我敲了,以为没人。”
“……我没听见,不好意思。”可能是刚才看漫画看得实在入迷,祁澍里深感歉疚,“快进来吧,等很久了?”
对方摇头,用手摘下帽子跟口罩,约莫是为了画画,方予松出门的时候根本没带手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