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予松虽不爱出门,却也实在不放心,就要求同去。至于财财,就只能安装宠物监控器委屈它帮忙看家。

泳池边,男人身披蓝绿不规则扎染花衬衫,头顶渐变色墨镜,手握椰子摆造型拍照。

由于样貌跟气质过于突出,加之敞开的花衬衫里边是被沙滩裤腰勒紧不容忽视的腱子肌。

来往许多人都忍不住将目光停了两秒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宣传游乐园的模特,在这拍广告。

碍于水乐园会沾湿画纸,方予松乖巧坐在边上,拿出手机软件在上面作图。

“诶,”趁给他看成品图的功夫,贺栎用手肘捅了捅祁澍里,控制唇形八卦,“在交往了吗?”

缩放细节认真浏览,祁澍里答:“交了一半,没全交。”

“啊?”用电脑作业的梁书堃在他俩之间环顾,惊奇地问,“还能这样?”

“他之前没谈过男朋友,也没谈过女朋友,不知道他的接受程度,慢慢来吧。”

“所以进度到哪了?”眼泛金光,贺栎好奇心痒。

“身体触碰还行……”眼睛斜向上,回忆方予松对着bjd大娃娃下嘴时功亏一篑的害羞模样,答得直白,“好像更深入的交流不太行。”

其他两人石化了几秒,贺栎双手抱在胸前,嫌恶:“咦呃~你怎么回事?饿太久了?怎么刚在一起就馋人家身子啊!”

怒极反笑,祁澍里揉捏太阳穴无奈道:“到底是谁馋谁身子啊?”

正常情侣的恋爱步骤本来是先牵手再亲嘴,然后才是紧贴身体的深入交流。

还不是托某个漫画家的福,把正常恋爱步骤搅浑。

现在他俩完全就是岛国深夜泡面番的顺序,先吃荤再纯爱。

懒得跟他们解释自己所谓的深入交流无非就是亲嘴拥吻,相机丢还贺栎,转头问诉讼进度。

“他起诉那事怎么样了?”

“还好现在是年中不是年底,案是立上了,传票也发出去签收了。前两天刚提交了对方跟粉丝私联意图教唆寻衅滋事的新证据,应该最近就能收到开庭通知书。”梁书堃边说边敲键盘。

侧目眺望努力在手机涂涂改改的人,祁澍里眼神宠溺:“那就好,还挺快。”

“是啊!”回车键被重重敲响,梁书堃带着幽怨,“我知道某个人着急,所以三天两头给对方所在地的法院立案庭打电话催网上立案的进度,人家受不了我的纠缠加紧处理了。”

“辛苦了,”对他没有丝毫愧疚感,祁澍里揶揄,“等改天回家我腆着脸在郭老师跟祁老师面前给你美言几句,叫两位向你家那位审判长大人传达,老人家高兴高兴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,”提到这事,贺栎指着咬紧腮帮脸色铁青的男人捧腹,“你知道吗?这次端午回去,他家那位判官拉着他把这半年来沽阳市的刑民案例拉出来,逐个跟他分析探讨。”

“要不是我去解救,他还在减轻量刑跟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选项里纠结呢。”

“闭嘴吧,”气得嘴歪眼斜,梁书堃抱起电脑苦不堪言,“阿澍是有先见之明的,这次中秋说什么我也要找个借口躲着,不回去了。”

贺栎还在嘲笑他,祁澍里跟着笑了两句,走到潜心画画的人身边蹲下:“无聊吗?”

太阳光线被遮挡,手机屏幕瞬间变暗,光暗交替迅速导致方予松视线泛白,他闭眼甩了甩头,说:“不无聊。”

帮忙把黏在太阳穴边上的发丝挑开,取下赞助商的墨镜为他带上,低声细语:“再等等好不好?还有个护目泳镜的广告照片,拍完带你玩。”

“没关系,你忙你的,我可以画画。”说着,懂事的人喜笑相迎,高举刚才在手机上画的人像。

“乖孩子。”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