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人是不是祁澍里时,祁筝就从他紧扣怀里人的动作潜意识里告诉自己,他的儿子看上人家了。

“不出意外,他会成为你未来的儿媳妇。”

忽略他话里的笃定,祁筝抿了口茶,笑称:“不出意外?也就是八字只有你一厢情愿的一撇。”

“祁老师,您是文字工作者,用词需要严谨。”对于母亲暗搓搓的嘲笑,祁澍里辩驳,“一厢情愿四个字,您用错了。”

“哦?”茶碗扣入桌台,祁筝对他的自信心依旧保持怀疑,“拭目以待。”

祁澍里抬起下巴,倨傲:“行。”

简洁的单字充满自信,说话的人宛如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握在手中,却在祁筝挂断来电的片刻,眉弓塌陷袒露愁意。

没过几秒,眼前伸出一只递狗皮膏药的手,祁澍里扭头瞧见是梁书堃,眼光闪过诧异。

抖抖手上的狗皮膏药,梁书堃倚在墙边:“刚才就想问你从这么高摔下去有没有哪疼,结果你去接电话的下一秒,小方就跟我说你的膝盖好像伤着了,说你屈膝跪下的时候表情很痛苦,问我哪里能买药给你贴上。”

闻得这是方予松的授意,祁澍里粲然一笑,往那人的方向探去,接过狗皮膏药撩起裤腿贴上。

旁观他动作迅速,梁书堃忍俊不禁笑出声。

“笑什么?”祁澍里抽空抬头问。

“笑你之前跟我说的话,我现在大概明白了。”

端午节那会,梁书堃因为他向家里出柜多年都没有找到男朋友,曾劝他以‘出柜是不想服从郭老师的安排读师范的借口’,建议他跟郭老师和好。

当时,祁澍里的回答是过去或许行得通,目前行不通了。

现在,梁书堃总算明白这句话其间的深意。

“明白就好,本来也没想瞒着。”拍过他肩膀,祁澍里直白吐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