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鲜的外表当下却狼狈不堪,衣服早被不规则的血斑破坏,脖子还留有点滴痕迹。
方予松禁受不住往对方胸膛扑,歉声连连:
“如果不是我……我不该来的。”
“我、我总是、把事情弄糟。”
“对不起,连累你。”
接踵而来的歉意落到祁澍里心间,似拉满随时将要断裂的弦,涵盖难以承受的牵绊与疼痛。
“道什么歉?你没有错。”捧起哭到眼皮浮肿,鼻头嫣红的青年,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“鼓励你来的是我,让你努力融入人群参加活动的也是我。”
哽咽的喉咙发不出声响,方予松望着他使劲摇头。
“再道歉以后不给你拍视频找灵感了,乖。”担忧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,祁澍里重重覆于他摇晃的脑袋瓜威胁。
“……嗯。”他低头擤鼻,弱弱回应。
探索的视线至青年衣服的个别红点往下,扫到脚踝及后跟,祁澍里将洗手台的纸巾收拾好丢掉:“跟我来。”
“嗯?”
将人带到洗手间外的长凳坐好,祁澍里屈膝下跪,工整的眉毛往里收了收,不由分说把他右脚的鞋子脱了。
“诶!”方予松无意识缩回,却让某人稳稳抓着脚踝扯回去,“祁……”
“今天走这么久,没发现后脚跟磨破皮都流血了吗?痛觉这么迟钝?”
祁澍里说着,便把那人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,怕刮口的血渍干透黏在袜子会把人弄疼,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