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予松,我不认为你应付不来。”万缕情丝在期间翻涌搅动,祁澍里嘴角拘着一抹笑,定定望向他。

“秀场的应急措施、义卖活动的成功,这些都是你占头功,我的事情你都能鼓足勇气付诸百分百的勇气,怎么遇到自己的事反而不自信了?”

方予松:“……”

祁澍里粲然鼓励:“去吧,你能做好的。”

“真的吗?”双眼炯炯有神,方予松小心翼翼朝他确认,“我真的可以吗?”

歪嘴啃小鱼干的财财突然‘喵嗯~”了一声。

“当然可以。”拖沓不已的语调满载他的宠溺跟无奈,祁澍里取回那个被他搅和成土豆泥的饭,重新装了一碗。

得到激励跟认可,青年喜上眉梢胃口大开,祁澍里向椅背懒懒靠去,全神贯注于对方嚼动鼓涨的腮帮子。

“什么时候漫展?也在会展中心?”

长啜大嚼的人牙关一紧,下颚凸出一道圆弧,将土豆丝吸进嘴里。

方予松哂笑: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?”

眼尾微微翘起,青年抻臂伸展,悠然道:“不是说定海神针吗?我去现场给你定,不是更好?”

“不行!”筷子拍在桌面发出巨响,方予松窜起的速度比火箭还快。

就连边上吭哧啃猫粮的财财都被吓得猫躯微抖,以为家庭冲突大爆发,吃饭速度加快。

“你不能去,”投向他的目光有不可泯灭的畏惧跟逃避,方予松齿牙打颤,“你、你可不可以别去?”

与其说是请求,倒不如说更像哀求。

方予松似乎很害怕让自己知道,他的笔名跟画画内容。

经过这两天不小心的越界跟刻意试探,再结合对方强烈的抵触情绪,祁澍里猜想可能是他以前画漫画的时候,被人知道了笔名,发生过不太好的事。

“好,”喉结在略显干涩的咽部艰难滚动,祁澍里伸出手臂拉他,温声细语,“抱歉,我不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,以后不会追问你的笔名和行程了,好好吃饭吧。”

方予松嗫嚅:“谢谢。”

和乐融融的氛围消失,碗筷间的碰撞就像破碎的回音,两人相对而坐却一言不发。

他能感知方予松时不时望向自己的视线,带着某种期盼,却又夹杂了别的复杂情绪。

“你不高兴了吗?”清理盘子时,对方突然询问。

“没,”抬手将洗好的东西归位,祁澍里对他说,“只是不想让你尴尬,又不知道自己该安慰你什么。”

方予松立马否认:“我不尴尬。”

祁澍里转头看他,认真说:“我也没生气。”

脆生生的目光在他眼轮间来回描摹,确定在祁澍里眼睛里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厌倦跟怒意,沉落海底的石块总算随着巨大的浮力飘起。

“予松,”捏去他沾上发丝的洗洁精泡沫,口吻淡定从缓,“你不想说的事情可以不说,这本来就是你的隐私,是我逾矩了。”

“没有没有!”方予松疯狂摇头,有口难言,“是我,是我自己有问题。”

“好,打住。”手刀直直切向那颗形同拨浪鼓的脑袋瓜,祁澍里果决揭过,“就这样翻篇吧。”

“喔。”青年不确信,再次伸头纠结,“真的没有不高兴?”

“真、的、没、有。”一字一顿都加上重音。

“那我就……”刷完最后一个盘子,方予松朝屋里指了两下,“闫姐让我加工肝两张主角特绘。”

“快去吧。”祁澍里撇头催促,“别到截止日期又交不出稿子。”

“好嘞~”方予松抓抓额角的碎发,自信笑道,“不会的,只画人物不画情节超级简单。”

事业攀上